地看着卫飏,不光因为他刚才的话,更因为他竟然在小叔面前露出低姿态。 他……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没给我机会反应,卫飏已经在招呼我坐下。我小声地嘀咕了句,不情愿地在卫飏身边坐下,取了两双筷子,一双递给他,一双自己拿着。 小叔哈哈大笑,喜欢我们这么上道。 他啧啧地喝了一口酒,面上春风得意,“哟,真是难得,你竟然还有问题要请教我?” 他一边说一边挑眉,不留余地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问我就没错了,只要是村子里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小叔拍了拍胸脯,竟然卖起了百晓生的人设。 卫飏满意地笑了笑,嘴角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狡黠,依着我对他的了解,某只又要开始使坏挖坑了。 果然见他给小叔敬了一杯酒,故意讨好地说,“昨天不是玉郎班进村吗?我对他们挺感兴趣的,看到小叔您和他们的班主似乎认识,就想来打听打听。” “那是。”小叔干脆答应。“玉郎班是最好的傩戏班,他们走街串巷,挨着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地表演傩戏,不只是我们村,在附近一带都小有名气。不过每个村都只表演一场傩戏,之后就会收拾离开。” 借着酒劲,小叔的话匣子完全打开,优哉游哉地补充说。“他们大概每十年到村上表演一次傩戏,上次来的时候,小忧还是个娃娃,我带着她去看傩戏,她被那些恐怖的面具吓哭了,我回来还被奶奶训了一顿。” 他一边说,一边不忘挖苦我。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四十五,他们十年一次,也就是说,你看过四次傩戏?”卫飏顺着小叔的话往下问,“你好好想想,戏班子进村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奇怪的事情?”小叔嘟囔着嘴,用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卫飏,模样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他稍微顿了顿,眉头微微蹙了蹙。 “你说奇怪的事情,还真有那么一件两件。”小叔回忆说,“班主每次都会到家里来拜访奶奶,两人会一起进到里屋彻夜长谈,之后都是他开门离开,奶奶没有出来迎送。” 小叔说的里屋,是奶奶独自住着的屋子,平时鲜有人可以进去,就算是我和小叔,也必须敲门请示奶奶之后才能进去。 我从未想过她在里屋接待过外人。 “当然之前的两次来得是老班主,之后大概他年纪大了,这两次来的都是新班主,就是我们昨天见的那个男人。他昨天应该也是来找奶奶的,只是她老人家不在,他扑了个空。” 小叔说完,看了眼已经快要见底的卤肉,无奈地扁了扁嘴巴,“你们等着,我出去买些卤肉回来,我们继续喝,趁着她老人家不在,我们今天可要尽兴。”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招呼黄狗和他一道出门。黄狗摇晃着尾巴,乖巧地跟在后面。 我小心翼翼地用手肘撞了卫飏一下。“你问这些,是觉得玉郎班奇怪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