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坏事的东西。”李鹤宸呲呲牙,只见他袖子一拂,整个松崖梦境便如同梦幻泡影一般开始瓦解。 倏然间,凌寒从睡梦中醒来。 严舒的惨叫声极为尖利,把整个客栈的人都吵醒了,这东西真的一点收敛都不知道。 “我的宝贝不动了!他动不了了!李鹤宸!凌寒!你们害了我!我要你们碎尸万段!”严舒哭闹大喊。 凌寒披着衣服来到走廊时,一群被吵醒的房客都挤在严舒门口查看,凌寒拨开人群,推门进入,只见严舒光腚坐在大木盆里,正兀自发疯大哭。 “严师兄,这管我们什么事情,是你自己非要和那小飞仙成亲,结果着了人家的道儿。不过我看你大可不必如此慌张,我已经为你配好了解药,只要按时吃,一个月就能恢复你的‘宝贝’。”凌寒道。说到宝贝二字,他顿时感到恶心——严舒的那团肉东西还不如割了的好,省的祸害别的姑娘家。 “你说的!你要是敢害我我定然饶不了你!凌寒你这狗东西!你这狗日的东西!”严舒一边哭一边骂,凌寒想到这货坏了自己和师兄的好事,此时还这般口吐恶言,忍不住怒从心来,心想,师兄是怕赤松长老报复我们和师尊,才对这个严舒不断忍让,却助长了这东西的嚣张气焰。 于是他忍不住道:“严舒,你要是不放尊重点,你的命根子这辈子就别想站起来了!” 此时外面的围观者发出一阵阵哄笑声,终于从悲愤中回复点神智严舒这才感到脸上无光,大叫道:“你们这些人看什么看!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严家的大少爷!再笑割了你们舌头!凌寒!你给我等着瞧!” 愚蠢的严舒为了威胁别人,竟然把自己的名号都爆出来了,这下更是丑闻传千里。凌寒心中冷笑,果真是个蠢货!也许真的如同师兄所说,严舒说不定是赤松的私生子,不然赤松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处处袒护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废物? 如果,能够找出严舒是赤松私生子的证据,再加上赤松长老勾结魔修的证据,如同其他长老希望的那样,说不定可以扳倒赤松,让他不能翻身! 凌寒心里隐约有些计划产生出来了。 回到自己的客房后,凌寒发现留梦香已经烧尽,这种香极为稀有,师兄只带来了三根,每根都是价值不菲,而且七天内只能使用一次,看来要告诉师兄真相,又要等上七日了。 这次华城之旅,严舒本来想坐地享受一阵子,不想没有享到艳福,反而害的自己不举,他将所有怨恨都记在李鹤宸头上,思忖着待凌寒治好自己后,回到门派给予他们师兄弟更大的报复。 殊不知,凌寒已经想办法着手对付他了。 四人再度踏上前往论剑大会的旅程,下一站就是严家,严舒眼看离自己家越来越近,得意的骑着马率先一路狂奔而行。 严家是中原闻名的豪门世家,自从严家上一代家主的女儿被选做皇妃,后来又当了皇后,如今的严家真是只手遮天,原本整个百兴谷是一个极大繁华的谷中城镇,由于严家肆意扩张,现在整个百兴谷都是严家的产业和地盘,当地所有百姓的家业都归属到严家名下,仰仗严家过活,而谷内谷外,几乎万顷的土地,也属于严家,不仅如此,严家上通皇家,下通百官,皇亲国戚,周遭几个州内只要有读书人入仕,为求仕途平安都要先来严家参拜,拜做严家的门生。 也难怪严舒会尾巴翘到天上去,他的姑姑就是当朝皇后! 山路之上,凌寒在马车里对李鹤宸道: “师兄,严家现在权势如日中天,家主这个位置的争夺不亚于皇位之争。这一代的严家家主只有严舒一个独子,但是我听说,他纳了很多妻妾,却都生不出孩子,只有一个妾室因为生出了严舒,被提做了正房。” “师弟,你也如此八卦起来。”李鹤宸笑道。 “我是想,是不是可以找到一点机会,扳倒严舒和赤松长老,减少门派内的忧患?”凌寒倒是坦然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李鹤宸,而且这种事,烟浮光未必感兴趣,所以他可以公然说出来。 “严舒还有个表哥,是家主的侄子,名叫严翼,自从父母去世后一直寄居在严家,被严家家主当做儿子养,若是严舒出点什么事,可能下一代家主就是他了。”李鹤宸经历过十年的风起云涌,自然知道这些秘辛——在他的记忆中,严舒被废后,便是这个严家表哥掌权了,可见表哥对严家的权势也早就梦寐以求。 “希望我们到了严家后,能够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凌寒道,“师兄,你看马车外,有很多流民往我们相反的方向走,这些人不是西南灾荒地区过来的,倒像是从百兴谷那边过来,奇怪,百兴谷是一个非常富庶的地方,为什么会有流民往外逃呢?不如我们去问问?” “嗯。”李鹤宸点点头,“昙影,你去。” 昙影剑灵立刻显出身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