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再度醒来是次日清晨,其实不大确定,静室里幽暗,投射进来的几缕光亮甚是微弱,看着像是晨光。 白术心想,如果这一觉已经睡到晌午的话,她会羞愧死的! 稍稍翻一翻身,腰背都酸得厉害,尤其是腰,简直要断掉了,她有些懊恼地缩起身子想从榻上爬下去。 不慎吵醒了身边的人,长臂一捞,白术的腰肢便被箍得死死的,给捞进翊泽怀里,后者笑着对她咬耳朵,“娘子早。” “谁……谁让你这么喊我了,没羞没臊的。” “昨晚不是征得你同意了吗?” “乱讲,什么时候?” “咳,娘子非要为夫帮助娘子回忆吗?就是……嗯,娘子为何打我?” 白术捂住脸,说什么也得给他挣开爬下床,奈何没挪几步,手臂又给男人握住。 “往哪儿跑呢?”翊泽半撑起身子,“你衣服在这儿。” “哦。”白术又挪回来。 “看得见吗?” 老实回答:“看不见。” “嗯。”二话不说压腿上,“我帮你。” 穿了两件,白术感到不对劲,“等等你真的是在帮我吗?喂!你讨厌……唔……” 然后就他们就真的睡到了晌午,更有可能是傍晚,白术欲哭无泪。 到最后,白术是被翊泽横抱着走到静室门口的,在男人准备就这么推门走出去的时候白术制止了他:“如果让观里其他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翊泽“嗯”了一声,白术原以为他也意识到这样不大合适,熟料嗯过之后,翊泽道:“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这会儿还怕别人看?” 白术:“……”她好像低估了翊泽的无耻程度。 “而且你自己走得了吗?” 白术:“……”好像确实走不了。 她咬牙,“这怪谁!” 翊泽大方承认,“怪我。”又道,“所以我抱你出去,合情合理。” 白术:“……”合哪门子的情理了! 二人僵持间,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冷呵一声,“哪里来的野丫头?” 把白术吓一跳,以为“私闯男人住处”这件事,就这么被人发现了。 接着有人答道:“师尊交代的有缘人,我特地接来见他,他倒好,不见我。” 声音熟悉,白术听得不会错,是慕离。对话也颇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她凑到翊泽耳边小声问:“你跟师姐交代了什么?” “我不记得了。” 白术黑灯瞎火的干瞪他。 翊泽看着白术瞪圆了的两只眼睛,无奈道:“我恢复记忆后,之前发生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术戳他胸口,“那你还记不记得你现在的身份是这间扶桑观的观主衡吾道长啊?师父。” “这个,倒没忘。” 彼时屋外最初的那个声音又道:“师姐当师尊是闲人么,师姐想见就见,不想见便不见。”语气甚是不善,连那几声师姐都叫得颇为不情不愿。 白术一拍脑袋,算是想起来了,这是她此前误入慕离的幻境中所遇见的情形,当时慕离领了她来扶桑观拜师,在衡吾道长的卧房门口碰上金乌拦截,金乌处处针对,相当不善,白术记得慕离当时的态度却很坦然,半点气恼也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