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 苏小千岁轻嗯了一声,却没有动,只是斜靠在喜床旁边笑看着她。 沈衡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不由嗔怒的横他一眼。 身穿绯色团花常服的她真的很漂亮,乌黑的长发如丝,淡淡的披洒在身后。素淡的小脸娇俏可人,瞪着一双杏眸,手持花生仁的样子更添娇憨。 他懒洋洋的招了招手。 “才刚当新妇就这么把我晾着,好歹做做样子帮我宽衣吧?” 沈衡这才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位爷是等着伺候呢。 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去。 “我爹的衣服,向来都是自己脱的。” 饶是如此,还是伸了手替他解着衣裳的扣子。 吉服繁复,那胸.口的扣子就像跟她作对一般,拉扯之间竟然越来越紧了。 她面上有些懊恼,不由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 苏月锦就是这个时候将头低下来的。 伴着醉人的冷香缓缓自头顶传来。 “这么笨?” “谁笨了?分明是这扣子的问题。” 她不满的推他一下,索性顺着那盘扣的纹路一路向下,直接去扯那腰间玉带。 指尖滑过胸膛的酥.麻之感异常清晰,苏小千岁清咳一声,问了句让沈衡似懂非懂的话。 “是不是有点快?” 脱.衣服有什么快慢之分? 沈大小姐没什么心眼的继续埋头跟腰带较劲,摸索着环上他的腰际。 那后面有个搭扣,要先松了那个才好解开。 浓重的呼吸突然在耳边传来,她吓得一惊,刚转脸去看时便被封住了唇舌。 “夫人既然这般大方,那为夫便不客气了。” 红烛轻闪,床帐尽落,遮的住帐内春光,却遮不住一室暄睨。 及至后半夜,守夜的丫鬟们依旧能面红耳赤的听到她们王妃不满的哀嚎。 “你分明说方才是最后一次的,你这个骗子!!” “你记错了。” “我哪有记错!”都已经三次了。 “那这是最后一次。” “不要,我...唔...我要睡觉。嗯...苏月锦,你这个混蛋!!” 清晨的晨光总是扰人清梦的,照耀在窗阖之间的骄阳明亮耀眼,却吵不醒熟睡中的某个女子和懒洋洋歪在床上看着爱妻的某千岁。 道道照例端着小脸盆来门前候着,直等到日上三竿也不见屋内有动静。 一旁伺候的姑娘红着脸说。 “姐姐只怕还要多等一会儿,王妃昨儿晚上...歇的有些晚。” 她不明就里的看着她。 “歇的晚?可是王爷昨儿挺早就回屋了啊。” 几个丫头挤眉弄眼一阵,都讪讪的站在原地埋头不语。 跟来伺候的桂圆公公压低了嗓子说。 “你一个黄花闺女问那么多做什么,让你候着便候着就是了。还有,让后院的烧一大桶热水温着,等下屋里的起来了,肯定是要用的。” 道道觉得奇怪,但也依着吩咐去了。 心里却琢磨着,怪道昨儿皇后娘娘让他们用了午膳再去问安,原是知道这两个人都喜欢赖床的... 沈衡其实早就醒了,习武之人的耳里向来不错,听着外头小丫头的议论以及道道缺心眼的唠叨,她真的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近在咫尺的打量,即便不睁开眼睛也知道他醒了。 沈大小姐不知道如何化解这新婚之夜后,两两相对的尴尬,所以她很没出息的将自己卷在大红的锦被之中,不想出来。 这个动作两人都再熟悉不过,第一次亲吻之后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可叹苏小千岁还在琢磨着,如何在爱妻睁开眼睛的瞬间温润的还以一笑,对方却全然不给这个机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