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垂首回道。 “回王爷。该带的都带了,并无遗漏。” 两句看似简单的一问一答,却是让刘守才和张木生暗暗放了心。 公堂上带出去的是盘子,外头带出去的,便是她家里的那几口人了。 而所谓的饭食,正是为了找人而拖延时间的一种手段。 林方知面色铁青,看到刘守才再无犹豫,缓缓举起手中信件交代道。 “小的手中还有一封林大人亲手所写的密函,请王爷过目。”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五对峙 林方知的脸色一变再变。 都说什么主带什么仆,他行事狠辣,手底下的人也不含糊。他做事喜欢留一手,手底下的人也有样学样。 林方知不知道那信上写的是什么,只恨百密一疏,让刘守才钻了空子。 信函由郭先生转放于堂上,堂下的几位旁听虽未直视,但眼神都若有似无的瞟向那里。 苏千岁用手拨了两下纸边,刚一拿起来,就感觉数道视线凝视过来。 随手放回原处,又是引来一阵紧张之气。 像是觉得有趣,他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直到堂下的那些老东西眼眶发干,几欲落泪时才缓缓将书信又放回了案前。 一旁的桂圆公公不知是从何处回来的,附耳同他说了句什么。 他微一颔首,颇为体谅的对他们说。 “坐的有些累了,不如出去走走吧。” “。。。!!!” 走?去哪里? ~~~~~~~~~~~~~~ 张挽君醒来的时候只觉一阵头晕脑胀,那头顶的青包就算不用手去触碰也知道已经发紫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晕了多久,只知道一抬眼就见到沈衡那张让人讨厌的脸,真的有一种想上前撕了她的冲动。 瞪着一双大眼,她无辜道。 “沈小姐这是何意,缘何将我关在这里?” 彼时的沈衡正盘腿坐在桌前吃芒果,冷不丁听见她张口也吓的一怔。 “你醒了?还以为要准备一桶冰水将你浇醒呢。” 她娘那一拳头着实打的不轻,生生让她晕了整整三天,道道都已经去准备抬水了。 “你居然要用冷水浇我?” 张挽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沈小姐难道不知道我怀着身孕吗,就算端亲王宠着你,也不可能由着你随便抓人。若是此事让林家知道了,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身孕? 沈大小姐嚼着芒果走进几步。 “你说的是你绑在肚子上的那块枕头吗?放心,我已经让人给你摘下去了,就放在隔壁,稳妥的紧。” 什么?!! 张挽君下意识的抚向腹部,果然空空如野。 她确实没有怀第二胎,只因饶林先她一步怀了孩子。她心下惶急,生怕她会抢了她的位置,这才买通了大夫假装怀孕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慌乱过后,她反倒平静了下来。陆雁回打她的时候半点都没迟疑,可见那时便知道她是假孕,她们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抓了她来,就是断定这个把柄足够让林府难堪。 但是她们不知道的是,她手中亦然握着林府的把柄,林方知就是再气,也断不会随意丢弃她这颗棋子。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沈衡眨巴了两下眼睛。 “张挽君,你整日捂着这么一大团东西,也满辛苦的哦。”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 因着房中只有她二人,张挽君也懒得再装了。 “我知道你将我抓来的意思,但是明话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你爹的案子,没有确切的证据这辈子也别想再翻案,我张挽君还没有笨到自掘坟墓的地步。” “你是不笨,笨的只是我而已。” 沈衡蹲下身,将视线与她平视。 “其实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何你会这般恨我,恨到一定要将沈家置于死地的地步。当年我刚来上京,所认识的闺阁女子中唯有跟你交好,什么秘密都会同你倾诉,缘何你会这般对我。” 那个时候的张挽君,胆小内敛,因着出身不高,总是被排挤在角落之中。 还记得两人的第一次相识,就是在户部侍郎老母的家宴上。她出言提点刘雅君反被推倒,是她伸手拉了她一把,为她出头。 自那以后,两人总是坐在宴席的最角落里,虽同那些官家小姐格格不入,但却由自过的那样开心。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这种距离被拉开了,如今再想到时,也只想到那三个字。 林曦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