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紧张的看了看四周。 “您可能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举子乃是林丞相林大人的亲信,若是等下没查出什么,只怕。。。” “原是林丞相的亲信。”沈括面色一凌。“难怪举止气度都与旁人不同。” “再多跳两下看看。” 副主考整个嘴角都抽搐了。 刚想张口再劝,便见一行官员缓步而来,正是方才提到的林方知。 他已经年过四旬了,面相生的十分严肃,一身玄色朝服加身,官步迈的四平八稳,不怒自威。 “这是在做什么?考生重地,这般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王大人位列四品,本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眼见着林方知走过来,心下彻底没了主意,下意识的看向沈括。 却见他已然拱手迎了上去。 “丞相大人有礼。” “免了吧。”林方知冷哼。 两人在朝堂之上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方知是不屑多看沈括一眼的。 但他既然“找上门”的犯晦气,他当然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身为监考,不光要巡查考生是否作弊,还要维持好号间的秩序,你这般带着人胡闹是个什么意思?” “下官没有胡闹啊。”沈括认真的看着他。 “此处乃是方便之所,同号间一墙之隔,如何会打扰了学子们答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收押大理寺 林方知在一众朝臣之中一直说一不二,就算同级的官员也会给他几分薄面,根本没想到沈括居然敢抢白自己。 “没有打扰?!那这个考生是怎么回事?现下正是答题期间,你冒然扣下学子,又是何意?” 监考盘查本来是例行公事,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林方知偏生用了“扣下”二字,这事情的性质便不同了。 一旁的举子在看见林方知之后,早就没了方才的紧张,抢先言道。 “大人明鉴,学生不过是上了一趟茅厕,出来之后便被沈大人拦了下来。还请大人主持公道,还学生以青白。” 他父亲与林家是世交,有林方知在,他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林方知冷笑着看着沈括。 “既然如此,那必然是沈大人看出了什么问题。会试不同地方乡试,没有确切的证据,怎么可能不让举子回号间,沈大人,你说对吗?” 王大人额头上的冷汗冒了一头,再一看沈括,一脸精忠报国的酸腐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他这是心里有底还是在硬撑。 反正他是走过去了,并且十分笃定的说。 “确有古怪,林大人若是想尽早知道真相,可否准许下官用一个更为直接的方式?” 王大人连腿都在打抖了。 林丞相轻蔑的看了沈括一眼。 “随你。” 搜都搜过了,他倒要看看,沈括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 只是这话刚落,他便后悔了,因为沈括直接将手伸到了考生的喉咙口,逼的他“哇”的一声,直接吐了一地。 前面就说了,举子是已算有功名在身的人。京官虽不同于县官,但在没凭没据的情况下这般对待考生,不论如何都是有辱斯文的事情。 沈括这斯文是辱了,但受命的却是他林方知,查没查出什么都是在拉他下水。 会试期间,所有考生的一应吃食都是统一供给的,偏巧今日送的就是韭菜。 这一吐,可想而知造成的味觉轰动有多大。然而比之更轰动的则是,在那一地污秽之中,赫然有一团揉皱的丝绢混杂其中。 一旁的王大人顾不上其他,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打开,那上面分明就是摘抄下来的一段,同这次试题有关的《会庵新词》。 “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贡院之内也敢动手脚,你以为你有几个脑袋!!” 丝绢柔软,吞下去之后不会如宣纸一般伤到喉咙。 想来沈人人先时一直让这个举子转圈,就是要逼他自己吐出来。 林方知此时的脸色可见一斑,吓傻的举子更是踉跄跪倒在地哭道:“林世伯救我。” 科场夹带不是小事,轻则革除秀才身份,重则发配充军甚至是终身□□。 林方知自然不会在意他会不会被充军,他只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在这么多朝臣面前扫了地,袍袖一挥直接在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