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摘下礼帽,他手边还拎着一只小皮箱,没等他俩询问,他已经自己说了:“我要走了,来跟你们道别,我的朋友们。” “我要去大后方,回到我的组织内,发展根据地建设了。” 孙书璈道:“你这一去,我们恐怕是真的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许一白道:“所以想最后见见你们。”他冲孙书璈张开双臂,给彼此一次分别的拥抱,又跟蒋凤璎道了别,提起皮箱要走。 这时孙书璈叫住了他,回屋用一个旧手帕包着两个长方形的东西递给许一白,许一白接在手里就知道那是两根大黄鱼,在这战乱时刻,只有黄金才是颠不破的硬通货。 许一白一直知道孙书璈与他们的政治立场是不一样的,即使蒋凤璎这几年给他们匿名捐过款,但这次是孙书璈直接递给他的,思及此,许一白冲他露出微笑,真心实意的:“谢谢。” 孙书璈道:“我家遭了贼,丢了点钱财罢了。” 说完之后,许一白又笑了。 许一白将大黄鱼揣进自己兜里,然后用手拍了拍孙书璈的肩膀,这次真的要告别了,他忽然贴近孙书璈的耳边说:“谢谢你,雁山先生。” 然后在孙书璈一愣的情况下,许一白转身走了,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许一白走之后没多久,孙书璈雁山先生的这个身份也被宋太太知道了,是宋司令跟她说的,他认为孙书璈还是宋太太的子侄,这种事还是得通知宋太太处理比较好。 宋太太当时知道孙书璈和雁山先生的时候,脸都绿了,但一向言谈敏捷的她很快就说了:“宗瑛写以前写一些情情爱爱的小说的,那不过是年轻人胡闹,可能是最近发生的南京事件让他也很悲愤,这才被那些报纸上导向舆论给糊弄了,说话偏激了一点,但他还是一个好孩子,在平城财税处的时候,工作能力就很强,我一会儿会叫他来开导开导他的。” 宋定海喝了几口准备好的白开水,说:“年轻人的性子总是跳脱的,但是作为我们家内部的人,还是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 宋太太点了点头,陪了许多笑。 事后她将孙书璈叫来好一顿大骂,孙书璈当着她的面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挨骂,宋太太骂他:“糊涂啊!现在舆论都是这种导向了,你怎么能给你姨夫制造麻烦呢!” 被宋太太斥责之后,又被她要求好好反省,直到反省明白再来找她谈话,并且派了一名她的侍卫官守在他身边,防止他再做任何过激的行为,并且禁止他再写这些激进的文章。 孙书璈知道,这其实也是宋太太保护他的一种方式,毕竟他的身份曝光了,万一宋司令那边又有人想动他,宋太太也能第一时间保护他,只是姨母的关怀和保护更让他心里难过。 没多久之后,何令昔要带着孩子去美国了,同行的还有韩彩。 何令昔为此还曾经找过韩彩认真谈过,但那场谈话之后,韩彩就成了冯增年曾经秘密收了的外室,恢复了当年花国总统韩清露的大名,并且跟随在何令昔身边开始随着她进行社交了。 花国总统成为冯增年的姨太太这种事似乎也并不出奇,韩清露当年的名气那么响亮,多少男人想将她娶回家当姨太太,没想到消失这几年是被冯增年给收了外室,如今冯增年死了,竟然还被正室何令昔认了下来,正式成了冯增年的姨太太,她跟随在何令昔身边鞍前马后的,显然是心甘情愿的供何令昔驱使的。 重庆那些高官们见到冯增年一个死去的人这一妻一妾还如此的艳丽无双,心里也是羡慕,不过一想到冯增年人死了也无福消受这一对美人,也就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不管以什么名号、以何种形式,韩清露终于能跟在何令昔身边了。她的弟弟妹妹也跟着韩清露一起到要去美国了,此时的妹妹已经十六七岁了,中学刚要毕业,弟弟也刚上中学,两个人都是大孩子了。 韩清露在走之前与他们进行了一场深谈,道:“当年我将你们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