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果你是不负责的男人,我会厌恶你。” 白咏梅哭得更大声了,泪如雨下,华雍城忍不住拍着她的肩膀,一刻钟后白咏梅才渐渐止住哭声。“华先生,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会喜欢碧落?是因为她比我有学问吗?” “不是,咏梅,你也应该发现的,碧落有一种这个时代所有人不具备的朝气,她有旺盛的生命力,不服输,不认命,敢同任何人抗争,我被碧落感染了,因为和她在一起,我觉得自己是真真切切活在这个世上。” “我觉得自己变年轻了,30岁的男人应该是稳重的,可我感觉自己像个十几岁的少年,冲动、鲁莽、不顾一切,她使我苍白的生命变得多姿多彩。” 华雍城说着自己对冯碧落的感觉,门外的冯碧落听得热泪盈眶。 白咏梅的眼神又仿佛被冻僵,许久她才吐出一口气,道:“我也应该好好地活一场,像火燃烧自己的生命。” 顿时华雍城大喜,道:“咏梅,你有这样的觉悟我很开心,咏梅,厂里正忙着春款,你可以回厂里工作吗?就算是帮我。” 白咏梅咬了咬嘴唇,道:“华先生,我想考虑一下,现在我有点不舒服,我走了。”说着,白咏梅起身向门外走去,裹在身上的棉褥落在地面。 冯碧落站在门外,但白咏梅仿佛没有看见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 雪花飘飘扬扬,像撒棉絮似的,几分钟的时间白咏梅的头发和衣衫上全白了。她至始至终没有问出,华雍城为什么将自己的名字写成冯碧落,也许在华雍城的心里,冯碧落就是他的名字。 “我是个乡下丫头,本来就应该嫁给一个农民,这才是我的归宿。” 209 彩礼钱又打了水漂 白咏梅回家两天,这可把白大庆气坏了,白家两兄弟也愤愤不平,嚷着要去服装厂找华雍城算帐。“这算什么事,又不是我们招惹他们华家,是他家人说要娶咏梅,现在倒把人病秧秧的给送回来了。” “不行,爹,我咽不下这口气,非得找华先生不可,看他到底要怎样安置咏梅。”白继福火冒三丈,当然他也不真心为妹妹着想,纯粹是当不了有钱人的大舅哥恼羞成怒。 白继福早想把朱桂花休掉,最近他越看朱桂花不顺眼,朱桂花当内奸得的那些好处至今还在她的两个兄弟那里,朱桂花也不敢去讨,白继福早对朱桂花不耐烦。 朱桂花在一旁没敢吭声,要是以前早插上嘴,前几日白继福喝了酒揍过她一回,家里也没个人拦着,如果再惹着白继福,恐难逃一顿打。 白大庆猛抽旱烟,他想得比较多,咏梅虽说被送回来了,但华家也送来了1000块钱,还有好多的衣裳和首饰。如果去厂里找华先生撕破脸,弄得人尽皆知,这咏梅以后还怎样说婆家。 “我看还是算了,华家也没苛刻咏梅,钱也给了。” “爹,你能忍,我可不能忍。”白继福大为光火。 杨桂花坐在椅子上织毛衣,冷笑一声道:“大伯哥,你这人就是不聪明,你跑去闹能得到什么呢?把咏梅的名声弄坏了,以后谁敢上门提亲,难道把咏梅留家里做一辈子的老姑娘?” 一语提醒了白继福,顿时他也息了气。 白大庆拿着烟枪敲着桌子,倒出一些烟灰,道:“还是早点托人给咏梅说婆家,适当收些彩礼钱就行了。” “2000块的彩礼,一分都不能少。”白继福咬牙切齿,他原想从妹妹身上赚一大笔钱,现在成了泡影,就无论如何要在彩礼上打主意了。 白大庆的想法和儿子差不多,向杨菊花道:“菊花,你明天就去找媒婆子。” “行。”杨桂花收了针,将毛线团放入竹篓。 朱桂花眼珠滴溜溜转,要想改变在家中的处境,只要自己能找一个能拿出2000块彩礼的冤大头,那白大家一家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翌日一早,白家两个媳妇便踮着脚,各自跑回娘家。 白大庆敲着白咏梅的房门,道:“咏梅,你别睡了,都睡了几天,你嫂子都回娘家了,你起来弄个饭。” 这两天白咏梅一直懒懒躺在床上,饭也懒得吃,浑身没劲,脑中翻来覆去想的都是华雍城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