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从,用郑家通过季伯来把那些药材打进营里来。” 季水儿一听南巧这话,顿时急了,忙着问:“满树婶子,你这意思是说,郑家背后是有人的,而且是在京城?”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这个亲事,或许就更难退了,除非郑家倒掉或者是郑家背后的势力倒掉。 南巧也不瞒着季水儿,直接告诉她,“我曾听闻京城的万家与郑家有些私吓往来,虽然暂无证据,但是京城万家的嫡长女,曾经到过西北镇子上,借住的人家就是郑家,还是郑大财主亲自礼待接进府里的。” 季水儿虽然对京城事情知之甚少的,但是南巧说的这些利害关系,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南巧又告诉她万家的背景,以及独受圣宠的万贵妃的事情。 季水儿都意义记在心里,准备等她回到营地,就把这种猜测告诉自家爷爷。 南巧跟季水儿躺在床上,多少有些不习惯,辗转反侧,一时间睡不着。毕竟跟季水儿一个床和跟苏满树一个床是不一样的。如果是跟苏满树一个床,她随便的动来动去,苏满树也丝毫没有影响,但是跟季水儿一个床,她若是乱动,f定然会挤压影响季水儿的睡眠。 季水儿却是赶了一天的路,从营地里到他们什队,路途遥远,她应该是累极了,跟南巧说了些话之后,困意就上来了,最后睡了过去,实实在在的。 南巧瞪圆了眼睛,一点困意都没有,又很是无聊,心中极度地念着苏满树,也不知道他此刻到了何处,会不会有床睡。 被南巧惦记的苏满树,也在惦记着南巧。他们为了赶路,夜里直接就随地搭了帐篷。苏满树让队伍里其他几个兄弟去休息,自己带着几个人开始夜职轮守。 李源也被分配到了与苏满树一起,苏满树看到李源那个细胳膊细腿,又知道他原本不曾练过一点武艺,很是摇头,不想与这种贵公子有什么交集。李源看见苏满树,顿时是满脸钦佩,毕恭毕敬的,一直站在旁边,就等着苏满树找他说话。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苏满树一直都没有找他单独说话,他吩咐任务时,从来都是干净利落,绝不废话,让想听苏满树多说几句的李源很是失望。 李源忍不住跟田中宝抱怨,私下里田中宝让他叫他大哥,原本李源还是不习惯,渐渐地也就习惯,“田大哥,你说咱们的西北战狼,一向都是话这么少吗?” 田中宝点头道:“我也是第一次与苏将军共同执行任务,之前不曾接触。但是我成为齐王殿下的侍卫之后,跟着齐王殿下见过几次苏将军的,他每一次都是……别具一格……” 说到这里,田中宝顿了顿,他忍不住想起过年时的小演武场。苏满树做事,可不就是惊世骇俗、别具一格。他红着脸,继续跟李源说:“反正,苏将军既然能十三岁就成为震慑北夷蛮人的西北战狼,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他这个人骨子傲,甚至见了齐王殿下,都不行君臣之礼的。齐王殿下对他更是器重,也从不找介意这种事情……” 西北战狼和神武军的名号,是李源从小就从父亲口中听闻过,更是向往过。他甚至还曾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舞枪弄棒,上战场杀敌,但是他父亲林相是文官,自然是格外尚文,希望他未来可以规规矩矩地走仕途。 他曾经跟他的阿姐抱怨过这种事情,还不甘心地说:“齐王殿下十五岁上战场,西北战狼十三岁就成了将军,为何我一个好好的少儿郎,不能学武只能成天跟这些治国之策的狗屁文字打交道?” 当时他的阿姐还小笑着安慰他,结果他把这话说给父亲林相听时,屁股差点就被林相揍开了花,还是他的阿姐冲上前来,不要命地护在了他的身上,才算是让父亲停了手。 一想到他的阿姐,李源心中总是有些隐约的希冀。夜深人静时,他也偶尔会去希望,希望他的阿姐,会跟他一样,也被人救了下来,在这世间的某一个角落里活着。但是,每当他这般想的时候,就会想到他当时在家里后花园的湖里,看见的阿姐尸体。 他的阿姐是那般刚烈,是那么的毅然决然。 他想到阿姐,又不由自主地看向苏满树。今日他并没有穿那件绣了胖竹子的外衫,换了一件干净利落的黑衣裳。那两只胖胖的竹子,她还是有些介意的。 苏满树挎着腰刀,身姿笔直,一动不动,像是一只战狼一般,默默地守卫身后的营帐。他们这一行人不多,轻装简行,营帐也只搭了三顶,旁侧点了篝火堆,便于照明。 苏满树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望着天上月亮,心中很是挂念南巧。此刻应该是夜深人静了,也不知道南巧睡了没有,有没有想他,反正他是想她了,很想很想,他想抱着她,他想看她笑,他想听她说话,更想看她跟他撒娇…… 这一次,是两人成亲以来,第一次分别这么远。以前也是有过分离的,但是都只在营地之内,过几日便能见到了。此次行程,苏满树算了一下,如果保守估计,或许还有一两个月他才能回去,也不知道到时候月儿会变成什么样。她那么爱哭,会不会想他想得夜夜哭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