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派人偷偷查过她们回京坐的马车,悄无声息被人处理了,除了她身边的人,和佟妈妈一道去的丫鬟车夫不见踪影,黄氏想直接问薛墨,又怕将薛墨牵扯进来,薛墨拐弯抹角为她和宁樱看病就是不想牵扯其中,对救命恩人,黄氏怎敢给他添麻烦? 宁樱和宁静彤跟着薛墨出了门,黄氏来了兴致,吩咐吴妈妈提着篮子,准备摘些梅花做香胰,宁樱最是喜欢她做的樱花香胰,梅花香味更重,比起樱花,她更喜欢梅花,宁樱出门,黄氏也带着吴妈妈出了门,叮嘱宁樱小心路打滑别摔着了。 “娘别担心,我知道的。”宁樱牵着宁静彤,缓缓的朝梅树下的薛墨走去。 宅子后事一片山,越往上,积雪越多,薛墨走在前,不时折断两侧的枝丫,以防刮伤宁樱的脸,到了一处亭子,他转身道,“去亭子坐会儿再走吧,出了汗,吹冷风容易着凉。” 宁樱气喘吁吁,她牵着宁静彤,刚开始还行,渐渐就落后薛墨一大截,薛墨说完,抬眸望去才意识到两人离得有些远,挑眉道,“十三小姐年纪小,积雪深,在外边玩耍还成,跟着继续往山里走只怕更吃力,六小姐出门前怎就不想想十三小姐身子吃不消?心思多该留给自己关心的人才是。” 显而易见,薛墨指的是她算计月姨娘之事,宁樱不知薛墨从哪儿听来的风声,她的确想借月姨娘和宁伯瑾的手破坏宁府侯府的联姻,可是,对月姨娘,她没有丝毫恶意,如果不是迷了路,她早就找着月姨娘了,月姨娘满心都是宁伯瑾,离开院子,除了宁伯瑾的住处不会去别处。 “小太医提醒得对,樱娘铭记在心。”到了亭子,宁樱松开宁静彤的手,手心不断的冒汗,她就着披风胡乱的擦了擦,蹲下身,轻轻替宁静彤整理衣衫,“好玩吗?” 宁静彤有些累了,一双眸子却格外神采奕奕,重重点着脑袋,浅笑道,“好玩,府里也有雪,可奶娘不准静彤玩,踩在上边咯吱咯吱的,好玩。” 宁樱直起身子,眺目望去,蓝天下,腊梅成林,娇艳欲滴,分外壮观,歇息片刻,一行人继续往里,宁樱牵宁静彤的手时,被眼前的丫鬟抢了先,“六小姐,十三小姐年纪小,走久了,身子吃不消,奴婢抱着她吧。” 宁樱转而看向丰神俊逸的薛墨,听他道,“你带来的丫鬟力气小,抱着十三小姐估计走不动,交给她吧。” 宁樱低头问宁静彤的意思,得到点头后才应承下来,感激道,“给小太医添麻烦了。” “这点若算麻烦的,那之后的算什么……”薛墨云淡风轻说了句,宁樱一怔,薛墨已转过头,轻言道,“走吧,今日天气好,说不准会有不少收获呢。” 不用牵宁静彤,宁樱轻松不少,不知有意无意,身后的丫鬟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不远不近,宁樱暗暗思忖,抬眸望着身前的男子,“小太医是不是有话要说?” 薛墨没有回头,走过处,枝丫断地,腊梅随之掉落,“薛某好奇,六小姐所谋之事是可与府里老爷老夫人商量过?有些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六小姐不计后果,可知,到头来折损的不过是自己和身边人,府里三夫人不是胸无城府之人,六小姐年纪轻轻,切莫操劳过甚才是。” 薛墨这番话坚定了宁樱的怀疑,他果然知道她的谋算,低下头,葱白般的手抚摸过粉色花篮,苦涩的叹了口气,若有的选择,她宁肯在庄子上平平淡淡过日子,粗茶淡饭好过山珍海味,可惜,天不遂人愿,走出第一步,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应付接下来的每一步,你不招惹别人,麻烦也会主动找上你,她抬起头,脸上是与年纪不符的酸楚,叫薛墨一怔。 “若生活平顺,樱娘何须步步为营,人一辈子太短,总有少留些遗憾,樱娘所做所图不过为了心安,不害人性命,小太医该知晓樱娘以往的日子,如果一辈子不踏入京城,樱娘或许一辈子不会主动算计人,然而,形势不由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整日惶惶不安警惕外人有何用,对方攻击十次,你栽了一次可能就是丢命?两相比较,樱娘更喜欢主动出击,早日了结,换几日安宁。” 薛墨沉默许久,搭在梅花枝上的手轻轻用力,枝丫应声而断,轻呼口气,唇边露出抹轻松的笑来,“六小姐真性情,多少人为了博个好名声,私底下斗得你死我活,面上却一派和睦,六小姐倒是与众不同,既是如此,薛某帮六小姐一把。” 宁樱清楚薛墨的本事,他开了这个口正好省去很多麻烦,宁樱不是扭扭捏捏之人,爽快的道谢,“多谢小太医。” “不用,帮朋友一点小忙而已,不足挂齿,听说我送你的玉佩被宁老爷放祠堂供着了?”薛墨岔开话题,想起他给宁樱的玉佩,皇上赏赐的东西贵重是真,可要和一车药材比起来,玉佩有些轻了,薛墨喜欢先施恩再要债,从小到大,他甚少在谭慎衍手里讨到好处,难得谭慎衍将软肋送到他身边,自然要好好结交先把人拉拢过来,到时候,从边关拉回来的药材,任由他挑选,想着,薛墨脸上愈发柔和,“玉佩是皇上赏赐的不假,宁老爷的做法未免过了,皇上心里只怕不会喜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