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奴家前儿还收到那堂主的密信,让奴家杀将军呢。”艳歌媚声说道。 孟玄听了大笑出声,“你说,你会动手吗?” 艳歌撒娇说:“将军明知奴家舍不得。” “我动身之后,帮我盯紧血影卫那帮人。” “自从死了几个人之后,那边已经有所察觉,这会儿行事隐秘得很。现在好多计划都不通知奴家,估计已经怀疑奴家了。”艳歌说,“奴家想,问题就出在那个吴铭身上,否则那边不会提防奴家。”从前她是楚国血影卫的重要成员,许多大事她都有参与,现在她已被排除在外。 回到艳月楼之后,艳歌还没回来,宴长宁避过众人回到房中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把今天穿出去的衣裳处理之后,到舞室继续教舞阳等人跳舞。 艳歌当天晚上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一脸肃容直奔自己的屋子闭门不出。“吴铭在做什么呢?”艳歌用了饭,漱了口后,一边净手一边问悦言。 悦言捧着水盆,说:“还在舞室呢,艳娘说准备让舞阳和毓秀她们登台,这几日吴铭正抓紧时间教她们。” “她今天在做什么?”艳歌拿起梳子梳自己的长发,她还记得孟玄发怒的情形。 悦言仔细回忆了一阵,说:“最近是元宵灯节,城里热闹得很,艳娘见她尽心尽力的教舞阳她们,就放了她半天假,她出门了一趟,买了好多东西回来,还分给了楼里的姑娘。” 出去了一上午?“走,去她那里看看。” 回到艳月楼,宴长宁将密信细细地看了一遍。她自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也学了不少暗语,但仍未猜出其中的意思。 “咚咚咚。”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宴长宁迅速翻出窗外,攀上屋顶,把所有信压在瓦片底下后才窜到门边开了门,见到气势汹汹的艳歌。 第10章 兴风作浪 “艳歌姑娘有何贵干?”宴长宁不明所以。 艳歌让自己手下的几名丫鬟搜屋子,说:“敲了这么久都不开门,不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孟将军送我的翡翠玉镯丢了,是上好的老坑玻璃种。给我搜!” “既然是孟大将军给姑娘的东西?我怎敢偷?再说,我虽然穷,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艳歌姑娘怀疑我,也得拿出证据来是不是?”宴长宁气愤道,拦在悦言面前。 艳歌双手叉腰,傲然道:“本姑娘怀疑谁就是谁,你还能拦着不成?最近潭州在严查细作,恰好你又是西域来的,信不信本姑娘到孟大将军那里说道说道,让你到监狱走一遭?” 宴长宁被艳歌吓到,识趣的推开,让艳歌的人搜。 宴长宁住的地方不大,她的待遇和一个上等舞姬的待遇差不多,屋子里的家具器物一应俱全,悦言几个对她说了句对不住,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把衣裳弄了一地,似怀疑有暗格,又把柜子推开,在墙壁上敲了敲。 床底下也被检查了几遍,仍无任何东西。听到悦言禀告,艳歌气得柳眉倒竖,咬牙切齿的对宴长宁耳语说:“别以为这次没抓到你的把柄,你就可以继续逍遥。” 宴长宁笑道:“既然我这里没有艳歌姑娘的翡翠玉镯,那就请回吧。毕竟,你想弄死我也是很简单的事,到孟大将军那里说一声就是了。” “别得意得太早!”艳歌冷哼一声说。 看到艳歌离去的背影,宴长宁已确定她背叛了邺国。确定她是内奸,事情就好办多了,用这个饵,可钓出其他的鱼。 孟玄暂时无法管名单被盗一事,莫擎天已派他到东南剿灭叛军,查询名单之事,只能交给手下去做。他走后谢家和五王爷莫擎明勾结准备逼宫,结果被莫擎天一举抓获,谢家被抄家灭族,莫擎明则被斩杀鞭尸。 一场血雨腥风之后,潭州城内谣言四起,说仅凭莫擎天的一面之词,并不能证明他是楚国的大皇子。有人说真的莫擎天已经死了,现在坐在龙椅上的是个冒牌货,否则他不会长年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有人说他登基后穷兵黩武,劳民伤财,让数十万家庭妻离子散,如今加重苛捐杂税,弄得民间怨声载道。他又残忍的迫害皇室中人,实在不堪为帝,诸如此类的谣言在潭州城内流传,弄得人人起疑。 孟玄还未走到东南方的建州,逃到南方和西南的几位皇子也开始联合当地势力打着复国的旗号朝潭州进军。 楚国国内形势混乱,而潭州城内不复往日热闹,许多茶楼伎坊被迫关闭,艳月楼也被勒令歇业。又有数十人因散布谣言被斩杀在闹市,上百人被关进监牢。但凡非议莫擎天者,杀无赦。 最近潭州城内人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