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在正午的时候,经历烈阳灼烧之后,再撤去防御罩。 素辛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已近傍晚了,太阳西沉,阳力不足,看来只能等明天才行了。 她的灵符都是直接打在地上的,上面也有一些障眼法,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是那么巧,被人破坏了。 这些浓雾进入这本来就死气沉沉的县城,无异雪上加霜。 这样的桥段素辛以前看那些电影电视里就很多,虽然一部分是为了剧情需要,要那么一点跌宕起伏才能更精彩。 但这是现实,不是影视,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决定都牵扯到无数人的身家性命,必须谨慎更谨慎才行。 素辛不放心让其他人在这里守着,所以决定自己留下来,亲自守到明天。 另一边,房县令已经让人把邢家的人叫来了。 邢母听说把自己儿子直接烧成飞灰了,登时就气运了过去。 房县令让人把她扶下去,叫大夫来好生看着。 邢家娘子神情凄楚,但是在听到自己丈夫直接被焚化时,并没有像邢母那样惊诧强烈。 房县令双眼如炬,顿觉其中莫非有什么蹊跷。 直接将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问道:“好个大胆刁妇,竟敢谋害亲夫,以那般残忍的手段将其尸首剁成肉酱,如此恶毒行径,实在令人发指,来人啊,给我重刑伺候!” 邢家娘子身体顿时就瘫倒地上了,露出惊恐的神情,一下子就懵了。 “肉酱?”她慌乱地摇着头,口中喃喃着:“不,不,怎么可能?不,不会这样的……” 房县令心中暗道,其中果然有猫腻。 这次若不是突然出现棺材落地,以及那素辛从旁协助,恐怕还发现不了这一起诡异的案子。 他心中当然也非常清楚,以这样一个弱质女流,还要带着三个孩子,料理家务,是万不可能有机会或者说有能力将一个一百多斤的人剁成肉酱的,其中定有蹊跷。 可是她作为妻子,就算不是那个“凶手”,肯定也知道一些事情。 若只是寻常的问话,对方肯定不会从实招来,用这一招惊喝,先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 素辛盘膝坐在偏院中,身上拍了防御符,神识外放,时刻注意周围动静。 这一坐就是一整晚,好在县衙的人还记得她,一早就给她送吃的东西来了。 正吃着,一个衙役进来,恭敬地秉道:“素辛大师,我们大人有请。” 素辛看看天空,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依旧坐在原地没动,问道:“可知所为何事?” 衙役:“……大人连夜审问了邢家娘子,好像有些线索,想请大师前去商议……” 大人劳累了一晚上没合眼,案子刚刚有点眉目,本来要亲自过来的,是他们劝他先吃饭,略作休息,他们请大师前来…… 素辛哦了一声,“既然如此,你们把那邢家娘子带到这里来吧。” 衙役稍稍顿了顿,看看素辛,又看向她身后依旧像一个巨大的倒扣的黑色炒锅,便应声退下。 不过一会,房县令领头,以及几个衙役带着邢家娘子一同过来了。 房县令对邢家娘子说道:“你把刚才招供的据实说出来即可。” 邢家娘子左右看看,一眼就瞧见最里面端坐的素辛,稍微愣了愣,想来是认出对方就是昨天在街道上帮忙救治脚夫的女子。 就朝素辛跪了下去,哭着道:“我,我相公真的是无辜的。呜呜,他也只是想多挣点钱,而,而且……” 素辛说道:“万事有果必有因,我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