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两人出了门,明仔站在后面目光阴鹜地看着她们的背影。 素辛似有所感,不期然地扭头看了过去,只觉得有什么的东西从眼前一晃而过。 再看明仔时,他已经转过身,手里拿着扫帚开始打扫起来,就好像刚才那冰寒的视线只是素辛的一种错觉。 两人到了县衙门口,就看到一个老妇站在空地上双手像拜神一样一扬一俯地哭喊着,求青天大老爷帮她儿子主持公道…… 在她旁边跪着一个畏畏缩缩的年轻女人,头发散乱,脸上和露出来的手上多处青乌和指甲挠的血印子。 周围已经聚了一圈老老少少的人,纷纷指指点点,对紧闭的县衙大门议论纷纷。 “……唉这才几天,怎么又出事了,依我看这个齐县爷也待不了多久了。” “我听在衙门里当差的水生说,这段时间齐县爷都在衣不解带地查案子,我看这个齐县爷跟之前的都不一样,万一真能抓出那个凶手呢?” “我看难了……这么多年过去,什么都没抓到,我看就是那些‘东西’干的。这个城迟早要被祸祸光了” ……老妇很显然非常不满周围人的说法,一手抓着年轻女人的头发,一下子就揪下来一大把,头发根部还带着血迹。另一只手往女人的脸上招呼…… 女人只缩着脑袋捂着脸,呜呜地哭,“没有,娘,我真的没有” 老妇很不解气,便摁着女人的脑袋往地上狠狠撞去,一边打骂一边气急败坏地吼道:“什么鬼?哪里有鬼?我儿子一向老实的很,孝顺又懂事。那些鬼要害人也应该去害那些恶人,怎么可能害我的儿子?是这个贱人,是这个贱人害死了我的儿子。” 没想到一来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三娘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叹着气“唉,城里每天都在死人……有些就是睡在床上,第二天醒来都冷硬了。所以弄得人心惶惶,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有些留下也只是因为没有办法,或者还心存侥幸……” 素辛没想到这秭归县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 她抬眼扫了一圈,人们面色晦暗,虽然没有鬼气,但是因为人的生元精气弱了,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衙门还没有开,素辛朝几个凑在一起议论的妇人走去。 “唉,没想到又死了一个。只是苦了巧娘……” “喂,你说究竟是不是她把自己丈夫害死的啊?” 最开始感叹的妇人立马反驳道:“怎么可能?巧娘就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p来,温顺的就像兔子似得。而且她娘家那边人早就死光了,要是婆家又败了,她靠谁啊?” “可是我刚才听说,她丈夫是死在床上的……” 那妇人瘪瘪嘴:“你们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我就住在他们家隔壁的,我可知道的清楚的很。那王婆子是连儿子和媳妇的那档子事都要管的。生怕媳妇把他儿子给‘榨干’了,所以每个月规定只能一次,并且还要算好时间,睡到一半就要去把媳妇拉走……” 周围传来一阵“咦”的声音,婆婆当到这种程度就有些过分了。 “你们不信就算了,要不然这么几年肚子没见动静?也是王婆子自己说漏嘴说出来的,还觉得自己能把媳妇管的服服帖帖的多么了不得似得。哼,她不让她儿子跟媳妇睡,他儿子就去喝花酒,还把巧娘的嫁妆都拿去败了。那王婆子便拿‘夫妻一体’来说事儿……我看啊,这次肯定是她儿子自己去外面河花酒伤到了身体根本,却要赖在媳妇的头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