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爸都注意点儿身体,我爱你们。” 钟珩刚好回来:“怎么今天穿的这么好看?” 他抱着她,丝毫没察觉到她即将会做什么。 曲清栀:“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无聊。” 钟珩:“那等会儿我带你出去转转?” “不了,我想上去躺会儿,你晚饭的时候叫我。” 钟珩吻了吻她的唇:“好,”见她上去他又拉住她说,“禇桓送了一瓶红酒给我,你想不想喝?” 曲清栀难得没有拒绝:“好啊。” 上了楼的曲清栀走到衣帽间先是拿出了那把她未曾取出的匕首,随后藏在枕头下,又跑到婴儿房,新来的保姆正在哄钟熠衍睡觉。 保姆正准备打招呼被曲清栀制止了,她慢慢走到婴儿床前,温柔的望着已经入睡的孩子,她眼中含着泪,轻轻在他的脸上吻了吻。 心中道,再见了我的宝贝,妈妈爱你。 她心中有不舍,但她也无法再支撑下去,更不要说要和一个杀了林显的人共度一生。 她真的疲惫至极。 钟珩上楼的时候曲清栀并没有躺在床上,相反的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飘窗上坐着,眼睛望着窗外,听见他进来了才回过头。 钟珩:“坐在那儿干什么?” 话语间他准备走过来,却被曲清栀叫住,她道:“你先别过来钟珩,我有话问你。” 钟珩笑道:“有什么话吃完饭再问吧,我怕你饿。” 他没意识到曲清栀已经做好一死的准备了。 只听见她说:“为什么要杀林显?” 这时候钟珩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敛去:“你听谁说的?” 曲清栀:“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敢做还害怕我知道吗?” “不是我杀的他,我派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钟珩解释道。 “可我怎么相信你钟珩,怎么相信你。”曲清栀大声道,“你从来没想过跟我坦白,你说过不会伤害他,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变成了一把骨灰。” 面对他的质问钟珩是有所解释的,他道:“我是想救他的,幕后主使是钟家的人我已经派人去抓了,你相信我。” 曲清栀这时候已经心如死灰,在她看来只有他杀林显的动机,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她已经不想再听他的解释了。 她说:“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我一直以来都在想该怎么报复你,我忽然发现只有我死了你才会痛苦,你应该没有痛苦过吧,那种生不如死的痛。” 见她拿出匕首钟珩已经慌了:“你要干什么栀子,你要干什么,你想为他死是不是就算我不值得你留下,可你想想熠衍,他那么小。” 曲清栀声音已经转为平淡:“我累了钟珩,不想再周旋在和你的游戏里,我想为我自己自私一次,只要你痛苦就可以了。” “栀子!” 钟珩大叫她的名字,曲清栀只感觉到脖子上剧烈一痛,刀子快速割开了她皮肉到动脉血管,在她倒下前她看见钟珩向她跑了过来。 原来死并不是那么难。 捂不住,怎么都捂不住,钟珩看着她的血从自己的手指间不停的往出冒,鲜红的血液很快就染红了两个人的衣服。 她身上的连衣裙已经被血浸透。 “不,不要,你不能死栀子。”钟珩声音颤抖着,眼圈发红,他没有流过眼泪,这是第一次。 “我求求你,我会放你走,只求你撑下去好不好……”他祈求道。 曲清栀喉咙里涌出一大口血来,她断断续续道:“下辈子……我们不要再相遇了,你一定要痛苦的……活着,钟……珩。” 这是她最后一次叫他的名字。 “好,好,我痛苦的活着怎么样都可以,但求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从头到尾是我不对,求你了栀子,别睡好不好……别睡……” 钟珩疯狂的说了很多话,可曲清栀已经应答不了,手顺着猛然垂了下来。 张玲雪迟迟见两人没下来便上楼来看,看见这一幕大叫道:“这是怎么了!太太!太太!” 钟珩扭头发狠道:“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随后又转头疯狂叫曲清栀的名字,将她抱在怀里痛哭不止。 他仍旧在叫她,在这个再平凡不过的晚上,一切戛然而止。 仿佛有感应一样,隔壁婴儿房內钟熠衍也哭闹了起来。 窗外一阵风吹过,栀子花再次飞舞了起来,她解脱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