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屏幕那头松了口气,“流筝,老婆,今天要表扬你。” “嗯?”她鼻尖涩涩的,鼻头通红。 “害怕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我,就该好好表扬。”他一副哄宁想的语气。 偏偏的,她还很享受他这种语气,同时也觉得害臊,她已经满三十一岁了,还这么贪恋他这样的宠爱。 “我没事了,你早点睡吧。”觉得害臊以后,再不好意思撒娇了。 “好,你也早点睡,晚安,老婆。” “嗯。”她又想起了什么,“至谦,以后再也不许对我说你走了这样的话,说点别的。” “好。” 虽然不舍,还是关了视频,看着他的笑容被黑暗淹没,梦里的余悸袭来,仍然能感觉到心里那灼烧的痛。 倏然起身,找出他今早留的那张字条,上面赫然“老婆,我走了”几个字,灼痛了她的眼。 仿佛与这几个字有仇一般,她狠狠把它撕成了碎沫儿,扔进垃圾桶,这样,心里才稍稍安了安。 此时注意到对面的王易,颇为歉疚,“不好意思,王姐,吵到你睡觉了。” “傻!出门在外就是姐妹,说这些干嘛?你的心情我完全懂,当年我家那位出国进修那几年,我整个人也疯疯癫癫的,比你还甚!异地恋最是考验人,那种揪心揪肺的惦记和猜疑,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能熬过来的,也算修成正果,你跟至谦算不错,彼此情深意重没有猜忌,立场也坚定,还有很多,在质疑中慢慢就就走散了。没事儿,想哭就哭一场,哭过了雨过天晴,时间过得很快的,不知不觉忙忙碌碌一年就过去了。”王易过来人,劝慰她。 “嗯,谢谢你,王姐。”她微微一笑。 噩梦终究是梦,总会醒来的,醒了,就阳光明媚了。 第二天果真是阳光明媚的,六点多的时候,她正往科室走,手机在包里响了。 这么早,她以为是宁至谦,却不曾想,是宁想。 “妈妈!”宁想的声音不似平时那么欢快,“奶奶病了!” “什么?什么病?”忽然又觉得自己很傻,问宁想能问出什么来,“想想,婆婆和阿姨在家吗?让她们接一下电话。”宁守正是肯定不在的,只有问家里两个保姆了。 “婆婆去医院了,阿姨在给我做早餐,奶奶肚子很痛,救护车都来了。”宁想还是表述得很清楚。 “想想,打爷爷电话,告诉爷爷!爸爸知道了吗?” “爷爷的电话打不通,爸爸没接电话,妈妈,奶奶会不会……像小想一样?”宁想说着便带了哭音。 “想想,想想不哭,不会!奶奶已经去医院了,医生会医好她的,想想不要担心啊!现在叫阿姨过来跟妈妈说。”她忙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