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进浴室去,想把昨天换下的衣服洗了,结果进去一看,他已经洗过了,包括她的内衣和内、裤…… 他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间里,除了不会做饭,其它事总是要自己做的,他又有他的臭毛病,尤其在美国的时候,即便有洗衣房也不会把衣服拿去给别人洗,所以,他自己洗衣服并不是一件怪事,但是,他给她洗,还是洗贴身衣物,真是第一次。 他说,不需要她收拾宿舍,可她还是快速地收拾了一遍,然后听他的话,早点回去。 临去时,在她的纸条后又补充了内容:至谦,我给你炖了羊肉汤,记得喝。 写到这里,觉得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最终,却是把笔放下了,小小一张纸能写多少字呢?能写尽她的不舍和想念吗?只怕思念的话语一开头,就停不下来了…… 把他留给她的纸条折好,小心地放进包里,他穿过的睡衣叠好,也收进背包里,拿上他留下的钥匙,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五个多小时,很顺利地回到善县医院,给他打了个电话,却没人接,想来他还在忙,没再打扰他,两个小时后,他打过来了。 她已经换上了他的睡衣,正半躺在床上休息,“喂?” “到了?”他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嗯……”她翻了个身,“你在干嘛?” “刚从科室出来,准备回宿舍去。” 那他还没看到她留的字条了?“哎,我说你什么意思啊?你干嘛叫护士给我打电话?还说一堆莫名其妙的废话,我感觉我的脸都没地儿搁了!” 他顿了顿,“我不是给你留了个条儿吗?有几件事忘记写了,进手术室前打电话怕吵醒你,就委托护士了。” “你说的那些……”话说了一半,哽在了喉咙里,他说的那些,固然都是废话,可是,她眼前出现的却是曾经的傲娇冷漠的宁学长,那个惜字如金,不曾多给她一个眼神的宁学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终是莞尔,“至谦,我是可怜人家小护士啊,全是废话竟然也记得清清楚楚。” “嗯,她写下来了!”他在那端,很是理所当然的语气。 她不禁笑了,想象着他一边说,小护士一边诚惶诚恐记笔记的画面。 两人漫无目的地聊着天,一直聊到他进宿舍门,赞叹,“好香!” “嗯,我给你炖了羊肉汤,赶紧喝。加了药的。” “什么药?”他忽然笑了,“羊肉汤还加药?你是在表达对我的不满吗?” “……”什么意思?她懵住了,“羊肉是补的,这边的羊肉肉质尤其好,比我们那边的好多了……” 他揭开了锅,闻了闻,“真是香!没错,羊肉是补的!看来你觉得我还需要补!” “……”她隐隐觉得,这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