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就血溅当场,同归于尽。 再后来,就是父亲出了那件事…… 其实他的性格很大程度上继承了她,当然因为他是男性,所以比她更加放大。而他也因为某些事情而曾怨过她,可是,因为他跟她是同一种人,所以最终选择了谅解。 她是他的妈妈,他爱她,毫无疑问。 他记得她曾说过,她爱这个家,会尽她所有来维护这个家,来保护他这个儿子。他甚至觉得,在一定程度上,这个家当真是靠她在护着的,生意是父亲在做,所有表面的风光都给了父亲,但她把握着公司财政,也把握着最重要的经脉,同时在父亲的社交圈里八面玲珑地周、旋,然后给这个家、给他、给宁想最温柔的呵护。人人都道宁守正娶了个好太太,温柔贤惠,长袖善舞,却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来,她就像一只母鸡,用她并不那么强大的翅膀,将这个家将所有人护在她的羽翼底下,风雨来时,天敌来时,充满斗志地与之搏斗。他想,这也是父亲离不了她的原因。 他不知道在父母的感情里还有多少爱情,可是他亲耳听见过父亲的忏悔,里面有一句:宜,我不能没有你。 她是父亲的底气,是父亲事业上的合作人,是父亲开拓新领域的探路人,更是家里不能取代的女主人,是这个家里的……核心。对,是核心。他现在有了更深的体会,一个以女人为核心的家庭才是健康的家庭,无论家里多么荣耀,无论男人的事业多大,女人才是这个家的魂,如果没有了魂,那所有的繁华和荣耀都只是一个空空的躯壳。 所以,一生风雨,走到今天了,还有什么能让她不平静? 原本挂了电话的,他又打了过去,“妈,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没事,你安心在家里带着宁想,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她此刻已没了之前的不稳定,反而安抚着他。 “妈,我三十多了,不是小孩子了!”他不是那个躲在她翅膀底下的小鸡仔了,他已经强大,可以保护她了。 “我知道!没事!就这样吧。”那边再次把电话给挂断了。 他于是再打宁守正的电话,却一直占线,再后来,居然关机了…… 他陪着宁想吃饭、写字、读拼音故事读本,一直到宁想睡觉以后,温宜才回来。 一回来却是说,“听说你最近在准备竞争副院长。” “嗯,您听说了?”他并没有把这件事跟家里说。 “你啊,什么都不跟家里说!”保姆给她重新上了饭菜,她坐下来问,“有几成把握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有点悬。” “志在必得?”温宜问。 “也不是,顺其自然吧。”他动手给温宜盛饭。 “你呢,这辈子也还算顺风顺水,从来要什么有什么,从小到大第一名,就没有失败过,这些东西,你从没刻意去强求,好像自然而然就落在你头上,天赋是肯定的,但是你的个性在这里,做什么事不做到最好你觉得对不住自己,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叫什么?强迫症?但这一次不同,你从前那些成绩和光环,只要你努力了就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但副院长这个东西,不仅仅是你工作努力就够的,牵扯的范围太多,你有的,别人也有,我可以去给你铺路,但是别人也一样会这么做,你还年轻,我对你这个事,不抱乐观态度。”温宜很直白地指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