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又遇到那个大妈,推了个小手推车,超市买的东西全在车上。 宁至谦要给她帮忙推,大妈忙推说不用,自己手脚便利,推着很轻松,“你们年轻人别小看我,我力气大着呢!” 宁至谦和阮流筝便笑着作罢,老人家不愿意服老,在年轻人面前要面子,也是一种精神。 他重新牵了她的手,和老人一起往内走。 已经是晚春了,小区里的花已经开到了荼蘼,树木的叶子却愈加蓬勃起来,最初嫩绿色的芽儿,不过短短时日,便如被颜料涂染了一般,大片大片地被染成了深色。 放学的小孩背着书包成双成排地回家,不时跑过几只出来遛弯的快乐汪星人,头顶鸟鸣不断,想看看到底那一棵树上有鸟,却被穿过枝叶间的夕阳亮花了眼。 身边的宁至谦和大妈聊着天,不知谁家厨房飘来炒菜的香味,混合着这晚春的绿树青草香,便是人间烟火的味道了。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每一个傍晚都是这样的景象,这和她下班回家所见的景色并没有太多不同,然而,却因为心境的不一样,这本来人间寻常色,也变得格外有滋有味了。 上台阶的时候,阮流筝还是帮着大妈把小推车拎了一下,大妈笑呵呵地谢谢她,还对宁至谦道,“你太太可真是个好姑娘。” 宁至谦也毫不谦虚地道,“大妈,她是最好的。” 惹得阮流筝瞪了他一眼。 大妈笑了,“是最好的!” 他自是十分满意,进了家门眼眉还是弯的,那双眼睛,便果真流动起来,一眼,一笑,全是夜空,全是星光。 “我能帮你做什么?”他似乎对这顿饭兴趣非常高。 她真的不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大少爷不给她添乱就不错了,但是打击人的积极性好像是不太道德的事,想着物尽其用,人尽其长,宁一刀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刀工还可以吧? 于是指指那条鱼,“你拿手的!把你那条鱼解剖了吧!记得先去鳞!” “这个容易!”他袖子一卷,就开始开工。 鲜活的鱼,滑溜溜的,也用手捉住,菜刀在手,左比划右比划,迟迟不下刀。 她一边洗菜一边看了眼,好奇地问,“你在干嘛?设计入路吗?” 他听了也觉得好笑,“不是,它在动。” “……”她哭笑不得,“拜托,死鱼可就不好吃了!” “平时……我们动手术的都不动了……”他思考状,然后放下刀,去拔鳞片。 “……”她看得实在惊悚,“你这又是在干嘛?” “拔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