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宁医生呢?他有空的时候,我可以跟他谈谈吗?”朱雨晨小声问,“如果没有空就算了,也不要紧。” “他每天都来查房的呀。”每次宁至谦来查房的时候,她都没什么说特别的,当然,大多数时候是被头疼折磨着,但是,疼得不那么厉害的时候,她也只是默默地躺着,问她,她才笑着回答一些问题。 “可是……我想单独跟她谈谈。”朱雨晨声音更小了,“看他方便,他有时间就来,没时间就算了。” “那我去看看,我会转告给他的。” “谢谢姐姐。”朱雨晨笑了。 阮流筝心情沉重地返回办公室,把朱雨晨的话转达给了宁至谦,“你去看看吧,她把银行卡那么重要的事都委托给你,一定还会在手术前有特别的话想跟你说。” “那我去一下。”宁至谦于是去了病房。 后来,阮流筝一直都没有问他朱雨晨找他干什么,一直到回家的时候,他才在车上主动问起,“你不想知道朱雨晨跟我说了什么吗?”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知道?” 他不说话了,闷闷地开车。 而且,这一路都没再说一个字,不说话倒也不奇怪,他本身话也不多,当然,一说必然句句金句,但是他脸色都变了,又恢复到前段时间的冷漠了似的,所以,他这是什么毛病?间歇性春风吹又生吗? 她几次打量他的脸色,也仔细思考了很久,觉得自己今天没有得罪他,工作也没出错,所以,他这么沉重,是在思考朱雨晨对他说的话吗?还是在思考朱雨晨的手术?那个手术要全切,真的难度很大。 她想了想,道,“其实朱雨晨对你的医术很有信心,我也很有信心,既然你说你有把握能全切,那就一定能做到,我相信你。” 这算是狠狠实事求是地拍了他马屁了,该可以了吧? 他还是那副表情,那她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大概还是在思考手术吧。 因为很晚了,早过了下班高峰期,车一路开得很顺利,他将她送到家门口,话也没说,开了门锁,意思是让她下车。 她其实还等了几秒的,等着他说点什么,但是他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她便只好去开车门,准备下车了。 手刚刚摸到车门,旁边的人就冷冷说了一句,“就这么下车了?” “那……还有什么事?”她一路都觉得奇怪啊,但是他不说,她不是一头雾水吗? 她觉得,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被领导批评了?哦,事情是从朱雨晨开始的,莫非朱雨晨给他出了个难题? 她于是猜道,“朱雨晨跟你说什么了?为难你了吗?” 他臭着一张脸,“没有人能让我为难,除了一个人。” “……”她不傻,当然知道他这个所谓的一个人指的是谁,当然就是她这个小徒弟了!可是她为难他看吗?“我……今天做错了什么?”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事儿不自知,以致于让他被领导训了? “你还问我?”他凉凉的语气。 “大哥,拜托你告诉我吧,我可以改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