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憋着一口气走了。 谭雅忍住笑走了进去。 护士里自然也有不怕宁至谦的,谭雅算是一个,多年老朋友,所以此刻调侃着脸上那层黑气还隐隐褪不下去的宁至谦,“怎么了?她要你喝静心口服液。” 宁至谦一听,脱了白大褂就走了。 门口的护士还在悄声议论窃笑,宁至谦突然出现,护士们顿时吓得手足无措,宁至谦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又是一阵风,迅速走了。 阮流筝待在电梯里,满满一电梯人,每一层都有人上下,缓慢的一层层下楼过程中,她的那些怒气也渐渐消了,觉得自己现在也挺莫名其妙的,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形?弄得她不是她,他也不再是他,认识了半辈子的人,感觉上越来越陌生了。 终于到达一楼,她随着人群走出电梯,目光却一滞,那个守门神似的杵在电梯口候着的人不是他是谁?他怎么比她还先下来了?黑着一张脸,还想让她继续手写病例呢? 做梦! 她假装没看见他,继续快步走。 “流筝。”他喊道。 她快步走,感觉他好像跟上来了。 “行了啊,过得去就得了,还得去人民医院看阮叔叔呢。” 已经出了住院大楼,他也和她并排而立了,“站着,我去开车过来。” 话音刚落,阮流筝看见薛纬霖的车了,***包得不行的跑车,特别显眼。 薛纬霖的车停了下来,车窗打开,人在车里招手,“流筝!” 阮流筝心一横,跑过去,上了薛纬霖的车。 薛纬霖有些惊讶,再看看站在那的宁至谦,算是明白了,笑道,“我说今天我运气这么好呢……” “不好意思,出了医院就把我放下吧。”她生平第一次做这种事,的确很不好意思,好在薛纬霖明白她的心思。 薛纬霖笑了,“既然这样,不如假戏真做吧,我们俩去吃顿饭,看个电影什么的。” “薛先生……”阮流筝很为难地看着他。 薛纬霖大笑,“流筝,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这种坦白,真的,我这辈子接触的女孩子很多了,但像你这么老实,恨不得在身上贴个牌子写上我不喜欢你,请远离我的人,还真的少见,许多人就算不喜欢,也乐忠于玩暧/昧。” 阮流筝想了想,“不对,这样的女孩其实挺多的,只不过物以类聚。”她环视了一圈这车里同样***包的内饰,忍住笑。 薛纬霖一向都能领会她的笑点,当即再度大笑,“果然一针见血,所以现在我要多接近接近你才是。” 车已经开出了医院,阮流筝看着前方的地铁站,“我就在前面下吧,谢谢你。” 薛纬霖却没有停车,“你以为我来医院干什么的?本来就是来找你的啊!正好我也想去看阮叔叔,一起去吧。” 阮流筝还想说什么,薛纬霖马上又道,“不要总是见了我就跟见了毒蛇猛兽似的,我不至于就这么吃了你吧?不管怎样,我跟阮叔叔的友情是真的,我们兴趣相投,是真正的忘年交,去看看也是应该,难不成你还阻止你爸爸交朋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