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想实在拽他拽得紧,似乎缺乏安全感,他把宁想放到座位上的时候,宁想还拽着他的领子。 他只好抓着宁想的小手安慰,“宁想,这么抓着爸爸没法带你回家了。” “哦……”宁想缓缓松开了,乖乖坐好,然后眼泪汪汪地叫了声,“爸爸!” “嗯!乖儿子!”他摸摸宁想的头。 宁想抿着唇笑,又叫了声,“爸爸!” “好儿子,我们回家了!”他上车,来时的紧张和凝重已化为轻松,不急不慢地开回家去。 家里宁守正和温宜竟然在等着,一见宁想,温宜立即奔了过来,把孙儿抱紧,又哭又笑地闹了好一阵。 宁想也是“奶奶奶奶”叫个不停。动静儿太大,把小想都惊动了,于是人哭狗叫的,热闹极了。 宁守正也极为高兴,不过比温宜理智多了,催促道,“好了好了,回来就好了,都几点了,赶紧让想想睡觉去吧,大半夜的,别把保安都招来了。” 这才各自散了去睡。 今晚不用宁想说,宁至谦就把宁想带进了自己房间。 宁想熟练地爬到他床上,钻进被子里,翻滚了一圈,然后满足地躺好了,闭着眼睛美美地笑,“还是自己家里好!” 宁至谦在他身边躺下,也闹不清这孩子心里前前后后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回来了,就以后再慢慢谈论吧,实在太晚了,早点让孩子睡觉。 宁想已是累到极致,马上就睡着了,宁至谦自己也倦了,依着儿子的头,很快沉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宁想还睡得很沉,宁至谦没有叫醒他,反正幼儿园那边都暂时休学了,干脆在家休息,回去办了复学手续再上学吧。 在儿子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下,去医院了。 阮建忠已经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情况良好,所以阮流筝也上班了。 阮流筝这些日子一直因阮建忠的病而忙碌忧心,并不知道宁想差点离开他,见到他其实也想问问宁想和娟子相处得怎么样,毕竟她和这个孩子有过一段母子缘,然而,似乎总是没有开口的机会。 比如她现在站在他面前,他却在认真看着病历,然后把丁意媛招过来,一丝不苟地和她俩谈着手术方案。 然后又是一天不间歇的忙碌,查房、医嘱、手术、开会…… 开完会就是晚上了,她着急家里,第一个冲出会议室回办公室,准备收拾收拾回家。 谁知,薛纬霖的妈妈竟然坐在办公室里。 “阮医生,有人找你。”晚班医生对她说。 薛母站了起来,“你好,我有话跟你说,有谈话的地方吗?” 阮流筝其实跟她没什么可说的,但是这话也不能在办公室里说,于是把她带去了值班室,这时候值班室是没人的。 一进值班室,薛母就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神经外科医生,硕士毕业,30岁,住别墅,开好车,长相漂亮,这些条件的确足以蒙人,连我都觉得,虽然家世比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