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一下,“我……有点儿事。” “病了?坼” “没有。” “到底什么事?”他的声量大了些。 “我爸爸病了。”她说了实话。 “在哪?我们医院?” “没有……” “在哪?”声量又大了些,听着好像有些火气了。 她顿了顿,“在人民医院。” “我现在没时间,下班以后过来。” “不用不用!”她忙道,“……” 话没说完,那边就是一阵嘟嘟声了。 她拿着手机,极为无奈。 现在除了爸爸的病,还有一件特别要紧的事,就是找到阮朗,把他给揪回来,得搞清楚他在外面到底是怎么花钱的,那笔钱他还有没有剩余,又欠外面多少,这儿爸爸要真做支架的话还得一笔钱! 于是再打阮朗电话,没想到却关机了。 现在还不知道要做几个支架,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但是钱这个问题已经迫在眉睫。如果要做,支架肯定要用最好的,她不知道自己钱到底够不够,就算够那以后爸妈的生活呢? 她决定了,把车卖了吧,她没有理由再开这么豪华的车。 不知道怎么卖,研究了一上午,决定找个二手中介,下午她跟裴素芬说了一声,出去找中介,把车挂上了卖。 然后干脆在家做晚饭,送去医院。 等她到医院的时候,却发现薛纬霖已经在了,而且,还带了饭来。 “我以为你上班会很忙,所以就自作主张来看阮叔叔和裴姨了,希望没有让你感到不舒服。”薛纬霖忙道,说完又补充,“不是我自己做的,你放心,能吃。”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只是有些抗拒别人对她过于热情的好,大概是怕没有同等的热情还得起。 “谢谢你,其实……” 她其实后面的内容还没说完,他就说,“你不用紧张,我是来看阮叔叔的,我跟阮叔叔是朋友。” 她当然不想在医院,当着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和家属来争论这些问题,默然把自己带来的饭放下。 医院并不允许陪夜,到点儿就要离开了,她扶着裴素芬,和薛纬霖一起出了病房。 走到电梯口,电梯正好开门,从里面出来一个神色匆匆的人——宁至谦。 四人相遇,他从匆忙到站定,“裴姨。” “至谦啊,这么晚你还来,真是辛苦了。”裴素芬道。 “很抱歉,裴姨,手术才做完。”他道,目光在阮流筝脸上扫过,他一看表,“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