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挂心的不是这崖柏茶几,而是宁至谦被诬陷的事,虽然他自己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总也要等结果出来才能彻底放心。 第二天,宁至谦准时出现在科室里,没有被停岗,也没有任何处理风声透出来,问他,他还是一样的说辞,反而是丁意媛,在手术结束手找了个空挡,趁宁至谦不在的时候,向她和程医生透露消息。 “宁老师的事,我知道是谁告的了,昨晚我问了我爸一个晚上!”丁意媛悄声说。 “谁?”她和程医生异口同声。 “廖杰!你们还记得吗?在我们科室住院那个廖老!他儿子告的!” “怎么可能?我们连他的感谢都拒绝了,宁老师怎么会收钱?”阮流筝轻声惊呼。 “我也觉得奇怪!可是廖杰也不是寻常无赖,跟蔡大妈家里那个完全不是一种人!说他诬告,可能性也不大!你们想想,宁老师跟他无冤无仇的,还跟他爸治好了病,他犯得着凭空诬陷吗?十万块啊!具体数目都说得那么清楚!还说,给的是现金!就怕查账出问题!” “那我也不相信宁至谦会收钱!”程医生依然坚持,“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阮流筝跌坐在椅子上,耳边一直回响着丁意媛和程医生的话:廖杰也不是寻常无赖,跟蔡大妈家里那个完全不是一种人!说他诬告,可能性也不大!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最后,变成这五个字的无限循环。 她抓住丁意媛的手,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直响,“宁老师,他知道是谁告的吗?” “肯定知道啊!廖杰是实名举报的!” 实名举报!可他昨天却骗她说不是实名举报! 她突然明白过来,口袋里拽着手机就往外冲。 “你去哪?”丁意媛在她身后追问。 “洗手间!”她匆匆答了一句,飞快跑了。 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她掏出手机给阮朗打电话,但无法接通,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是一样。 她心急如焚,可下午却偏偏很忙碌,连她抽空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一直到下班了,她再次拨打,那边才有人接了,阮朗欢快的声音传来,“姐!” “你在哪?”她语气非常不好。 “在家里啊!我回来了!” 一听他回来了,她倒是不急着在电话里骂他了,憋了一口气,“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回来!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她立即开车回家,一路心里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焦躁得全程都在按喇叭,恨不得马上飞回家。 到家以后,她连车都没停好,胡乱摆在路边,就冲进了家门,一眼看到阮朗,穿得花枝招展,在那又扭又唱地表演给爸妈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