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你以前也没看懂过…… 只是,这话她是不会再说出口了,只轻松地笑着,“当然啊!我们分开都六年了,六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了。” “说说你的六年吧。”他说。 “……”这么有闲心?可是她的六年有什么好说的呢?全是努力努力努力……不过,她还是挑那些不多的轻松有趣的事情说了。 他一直沉默不语,她甚至以为他已经不耐烦听了,于是也停了下来不说了,谁知,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却道,“六年就这些?” 她笑了笑,“我以为你听睡着了。” “没有!”他顿了顿,“你总是这样,能把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 “……”她心里某个地方莫名一痛,他说她把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而且还用到总是这样,所以,他其实知道,很早就知道,她过得并没有那么开心,只是她自己把日子过得开心了? 这个人,到底是懂她,还是不懂她?她迷糊了。 不过,转念一想,不过懂不懂,也都过去了,不必再回过头去深究。 于是仍然笑道,“是啊,所以,你看,我那么开心,你就不要老是这样小心了!说说你吧,你这几年怎么过的?” 他是一个不乐于谈自己的人,所以她问的时候,他略略诧异地反问,“我?” “对啊,说说你自己!” “我的生活你不是全都知道吗?跟从前一样。”他轻描淡写地说。 是啊,跟从前一样,她完全能想象得到,除了手术还是手术,封闭了自己,禁锢了笑容,像一个苦行僧那样,朝起暮归,心中没有感情,世界也没有颜色。 可是,总有不一样吧?至少,有宁想,他心里就有一片温柔之处。 “说说宁想吧。”她提议。这,应该是一个可以让他舒心的话题。 “好。”他果然爽快地答应了。 谈起宁想,他的话多了许多,原来,宁想并非完全由保姆和温宜带大,他给宁想换过尿片,喂过牛奶;宁想生病,是他彻夜不离地守护,宁想学步,是他带着在花园里迈出的第一步,宁想学会的第一个词是“爸爸”;他带着宁想学骑车,学认字,学做游戏…… 她在这边听痴了,他真的是一个好爸爸,如果他有自己的孩子,他会开心吗? “宁老师……”她轻声回应他和宁想的回忆录。 “嗯?” “你有没有想过……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她小心地试着问。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守着宁想,守着他的孤独,难道真的打算一辈子孤独下去? 他有瞬间的沉默,然后迅速转化了话题,“流筝,阮朗拍戏拍得怎么样?” “好不错吧,他也没细说。”她知道,他在逃避她的问题…… “我等下给辰安打个电话,让他拘着点阮朗,给他找个靠谱点的经纪人带他。” “好……”话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