俸从哪里来?” 若是入籍,那作为衙门的正式官吏,薪俸自然是由衙门来支付。若不是,那么自然就不能走衙门的公账。然而衙门如今的进项连维持整个衙门的运作都是问题,就连之前修葺的钱,也是因为追讨回来的公款,才有这么一部分钱,不然连房子都是修不起的。 “唔,确实是得给衙门找点进项。”胡澈低头看着给他系带的林淡,张开的双臂直接落下把人往怀里一抱,低头在他抬起的脑门上吧嗒了一口,“夫人帮为夫想想办法?” “别闹。”林淡把他推开,“你自己想办法去。”他们都认识两辈子了好吗?在他面前装什么装?难道他会相信胡阿妮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胡澈到了前衙的时候,主簿果然就拿着账本过来诉苦:“大人,您看看?” 账上剩余的钱不足百两,对于一个县城来说,简直和身无分文没什么区别。而整个县城要正常运转,最起码还得等上三个月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县衙不说颗粒无收,能收入的款项,也十分有限。打从胡澈上任以来,就一直在花钱,还没有赚进过一个铜板。 胡澈把账本丢开:“下午提审蔡逸春,审完就有钱了。” 什么叫审完就有钱了?主簿一时间并没有想太多,等到下午开堂的之后,他听着胡澈一项项罪名审问下去,才整明白。 虽然这位状元公出身的年纪轻轻的县太爷,话说得文绉绉,脸上又和颜悦色,但是说白了就是—— 蔡逸春,你干的坏事,老子已经统统都查明了,你认不认罪啊? 哦,不认罪啊。老爷我这里人证物证俱在,鉴于你认罪态度很不好,罚你把所有侵占和损害别人的钱财赔偿,另外罚没若干财物。 还有这件事情你认不认罪啊?哦,认了啊。那先把钱给赔给人家。 半天审问下来,蔡家的财富十去二三。看上去似乎并不多,但是除去赔偿给一些遭到过损失的苦主之外,多出来的罚银让县衙账面上的数字瞬间好看了许多。 主簿偷偷看着胡县令捧着大盆吃饭,偷偷腹诽:真不愧是状元,脑子真特么阴险……不对,是好使。他可不认为蔡家剩下的那些钱,真的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蔡家人的手里,直到目前为止,包括蔡家的家仆在内,关于重头戏的前任北凉县令的凶杀案,可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那些蔡家的恶奴们没有交代,胡澈也没有追问过。他们到现在所做的,不过是记录那些恶奴们主动交代的一些。这些罪状累积起来,数量并不少,但是除了几个穷凶极恶的匪徒,其余人并没有背上什么重罪,把罚银追缴之后,他们最多只需要坐上三五年的牢,就能够出来。这些恶奴们年纪不大,就算过了三五年,出去依旧能够正常生活。而且这些人像是没有点私房银的样子么? 作为实际掌管一县账房的主簿,对这方面总是比较关心的,可惜旁敲侧击了几句之后,只得到了县太爷淡淡地一瞥。 “这些不用着急。”胡澈面前摆放着连日审讯出来,整理完毕的卷宗。他对于情报整理归纳的能力,是连他爹都要叹服的,当下把一张几张舆图交给主簿,“去找块板子来,帮我把图给钉上。” 接着到了晚上,县丞等人一直都在奋笔疾书加班加点地处理各种公务,只剩下胡澈举着一支烛台,对着一面墙写写画画——衙门里没那么大块的板子,只能直接贴墙上了。 主簿他们实在是好奇啊,可是看了一会儿没看懂,再看一会儿还是没看明白,终于黄典史“顿悟”了——这该不会是胡澈不愿意做事,故意整出来的幺蛾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胡扯(ノへ ̄、):我好穷。 暖手捂(~ ̄▽ ̄)~:我有钱,我借给你。 胡扯(⊙v⊙):你哪里来的钱? 暖手捂(⊙w⊙):打洞挖到的。 胡扯Σ(⊙▽⊙a :……你都挖哪儿了? 暖手捂(⊙w⊙):走到哪儿挖到哪儿,酷爱,带我去挖遍全大商! 宣布军汉们全都死光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