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得亲力亲为,怎么也得忙到婚礼前才行。 “不要。我得看着你。”看着他的林蛋蛋忙忙碌碌,就为了给自己扎上红绸和他成亲,这样的过程他一点都不想错过。再说越是临近婚礼,他心里就愈发不踏实。最近那些记不起来的梦境,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做了起来,他总觉得有些害怕。眼前的一切太过美好,他害怕只是他臆想出来的一个梦境。 林淡呲了呲牙:“我又不会跑掉,有什么好看着的?”现在全京城谁人不知道他就是个伤了根本的病秧子?除了偶尔出现在白正清和书院那儿之外,差不多能算得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暖手捂都能去各个院子里转悠呢,他哪怕在家也不怎么出自己的院门。 胡澈不好讲自己内心莫须有的惶恐,只能伸手把林淡抱紧,脑袋往他肩窝一埋:“反正我得看着你。”这样他才能安心。要是不在林淡身边,他根本就看不进书,“这次我春闱中举过后,等秋闱的时候,我想直接考进士。” “这么急?”林淡有些意外。他现在的课业有些放下,反正不用科考了,白正清教导他的方向,已经和胡澈分成了两个岔路,更偏重于经世之道。但是同一个先生手下,林淡对胡澈的学业也是有了解的。 京城才子不是随便乱叫的。以胡澈现在的学问掌握程度,考中举人一点悬念都没有,考个进士也能十拿九稳,但未必会有什么好名次。很多人不会这么着急,而是沉淀个三年,等着下一次秋闱再考试,争取能考一个更好的名次。毕竟进士的名次,直接关系到仕途。一甲二甲三甲,别看只是差了几名,那仕途差得远了! 胡澈抱着林淡蹭了蹭。其实他现在的学问对外的表面还是有所保留的,不过对林淡显然用不着怎么保留,就交了个底:“先生给我出了些题,考校下来觉得我用不着浪费时间。”大概关乎上辈子的梦境,他总是记不起来,但是上辈子掌握的学问和其它方面,似乎慢慢在回到他的身上。 既然上辈子身为大学士还护不住林淡,那么这辈子他必须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去,高到连皇帝都无法轻易撼动的位置,首先他得扫除所有摆在面前的障碍,然后掌握能掌握的一切势力。 北地是个不错的地方,在经历的一场天灾之后,如今可以说是一片空白。方鑫是一把不错的刀子,足以扫清佛门在北地的势力,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见缝插针地安排。情报终究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得将情报充分转变成实打实的财货,才能在此基础上发展出自己的势力。 佛门最近的日子非常不好过。原本,佛门立世的根本就是劝人向善,当然这是摆在明面上,还是给老百姓看的。实际上,佛门的宗旨归根结底对朝廷的统治是有所帮助的,这才是佛门能够兴盛的根本。 如今,在朝廷需要救助的百姓的时候,佛门却拿了百姓的钱,却对一部分百姓给“放生”了。朝廷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尤其方鑫的刀子素来利索,刚刚在北地将各级涉事官员的脑袋筑了三个京观,在北地的流言爆发的之后,万佛窟外又多了一个高高的京观。 不过在这场动荡中,道门却似乎保持着一种超然的置身事外的态度。他们只是跟随者灭蝗的队伍,到处救助和收拢百姓,尽量将人送到就近的官府,或者查看当地是否能够再觅得一线生机。 不得不说,道门中的这些个道士什么人都有,竟然还有几个对堪舆精通的,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在北地挖了十几口井出来。对于整个北地来说,十几口井不过是杯水车薪,想要浇灌土地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勉强维持当地老百姓们和牲口的日常饮水却足够了。别的谈不上,反正先活下来再说。 在这样的环境下面,被派往北地的官员,再也想不到功绩。他们唯一能够想的,就是让更多的百姓活下去。 天气越来越热,越往北线推移,地上的植被就越少。鸡群刚刚和蝗虫经历了一番大战/每餐,此刻每一只鸡都把脖子仰高,好一些鸡都吃得肚子都要坠到地上,显然已经撑到不行。 鸡爪子刨出来的虫籽,鸡群已经完全有心无力,眼巴巴地看着赶鸡人将之收拢到一起。 晚上篝火点燃,林和诚架好了锅子,倒入一点葵花籽油,再把大把的虫籽放进去油炸,顿时一股喷香地味道就飘了出来。 林和诚的嘴唇已经干裂,此时不过过是取了水囊稍微沾湿了一点嘴唇,笑呵呵地翻炒着虫籽,没一会儿就将虫籽放在一张张摊开的薄饼上,再打上一个鸡蛋,撒上干葱花,放在锅子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