阒都内藏着个掌舵人吗?”萧驰野神色正经了几分,“他倒是个好人选。” “六年前中博兵败,他品阶不高,年纪又轻,如何能够操纵这些世家老狐狸?光是一个魏家也不好对付。我猜测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应该和海良宜同岁,否则这样的资历难以服众。” “线索还是太少了,日后还需仔细应付他们。”萧驰野揉捏着沈泽川的手腕,说,“藕花楼塌了倒也不是没有好处,奚鸿轩这次吓破了胆,以后再想找你吃酒,也没处去。” “酒在哪儿都能吃,他塌了一个藕花楼,还有别的楼,香芸没了才是真没了,”沈泽川侧眸,“二公子亏了。” “没了香芸,我也能找别人。”萧驰野看着他,“美人多的是,这儿不就有一个?” 沈泽川用指尖在他掌心划了几下,说:“没有五百两,我不陪着吃酒。” “我穷死了。”萧驰野捉住他撩拨的指尖,“没钱,只能给你送别的。” 沈泽川说:“什么稀罕物,能让我心动?” 萧驰野带着他的手落在自己腰间,说:“二公子一表人才,怎么样?” “我沈兰舟玉树临风,”沈泽川慢条斯理地说,“可以揽镜自赏,不要别人。” “你还是不会玩儿,”萧驰野说,“自赏哪比得上我来赏有滋味?镜子得两个人照才叫活色生香。” 沈泽川眼里含波,说:“那什么叫活色生香呢?” “百闻不如一见,”萧驰野试探着沈泽川的温度,“赶明儿跟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沈泽川被摸得轻轻喘息,两个人皆久未舒缓,又逢劫后余生,才缓过的劲儿都压在小腹,这会儿又抱又揉,硬是把那点苗头给燃起来了。 “清心寡欲沈泽川,”萧驰野低声喟叹,“我怎么不认得是哪个?” “那是沈泽川,你叫的是沈兰舟。”沈泽川说,“你要哪个?” “我两个都要。”萧驰野把沈泽川捞起来,再把他侧过去,从后边压下去,说,“你给不给?” 沈泽川半张脸埋在了被褥里,只喘息不说话。萧驰野咬他,他耳朵敏感,被舔咬得喘息一滞,眼角的绯红浮起来。 “晨阳烧了水,天亮前让你洗。”萧驰野顶着沈泽川,拿鼻音唤着,“兰舟。” 这床是临时搭出来应急用的东西,又小又窄,挤着两个人很吃力。萧驰野这次没敢冲,缓慢侧入。屋外的近卫个个都是耳朵灵敏的人,沈泽川没出声,在那深入浅出里拽着氅衣,觉得自己要融化了。 两个人喘息微乱,都怕对方喊出声,便交着颈吻在一起。床轻晃,萧驰野攒起来的劲儿生猛,不能撞,就只能磨。 萧驰野在亲吻里低声说:“再叫。” 沈泽川说:“策……嗯……” 萧驰野就笑,用了点力,说:“策安,嗯,策安什么意思?” 沈泽川吃不消,不敢再接话。萧驰野的手指抵进他口中,搅弄了片刻,从后把他抱紧,深得沈泽川险些哼出声。 一场云雨大汗淋漓,萧驰野顾念着沈泽川才醒,只做了一回。地方不好,时候也不好,沈泽川的潮红半晌没退,擦拭时连手指也不想动。 * * * 梁漼山看着天色差不多了,把这几日的册子整理妥当,准备见沈泽川的时候禀报。他绕到地方,见葛青青在遮雨棚下边吃茶,打了招呼,问:“镇抚大人今日好些了吗?卑职理清了账目,特来汇报详情。” 葛青青没说话,晨阳下来,说:“镇抚大人大病初愈,疫病才去,大人也忧心染给各位,今日不见客。这账若是方便,我替大人稍后送进去?” 梁漼山受了沈泽川的命令记账,不敢马虎,只说:“大人无事就好,今日不便,卑职明日再请见。” 晨阳颔首,梁漼山便告辞。他临行前见那屋子周围没别人,便知道是清过场,有近卫看顾。锦衣卫办差,沈泽川又是皇上钦点,他也不敢多看多问,匆匆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