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祯禧今日里没什么不满足的,二爷牵着她,亲自去点了引火,漫天绚烂的烟火,五颜六色的,鼻子呼吸之间,全都是烟火气儿,她闻不到,只闻得到身边人的气息。 挨得那么近,看的那么深沉,两个人对视的时候,不由得一起笑。 “看我做什么,看那里才是。” 冯二爷指着天上,专门特特的为你准备的烟火,等着你长大,不看可不行,浪费了一片心思。 那祯禧笑嘻嘻的,耳朵边砰地一声,又是一片绚烂的开花,“看你啊。” “说什么?” 冯二爷高着那么一点儿,不应该低下来的,可是他为了听清楚,听得真真儿的去捕捉那一句好听的话儿,不由得弯下来身子,“好孩子,你再说一句。” 那祯禧就踮起来脚尖,欢喜的很,“表哥,我心里似乎是多了一点东西,不一样的东西。” “什么东西?” 耳边的耳语,似乎是带着麦浪一般的灼热感,挨得很近,近的似乎是只有一层薄膜,能被风吹开了,也能被月色所朦胧起来,安静静谧又带着些许的热辣,隐约的躁动,暗含的期待。 那祯禧翘着嘴角,“表哥,我大概心里面有你。” 耳朵边是碰碰的烟火声音,胸腔里面跳动的心脏,突然舒展开来,整个世界即使是在黑暗里面,依然觉得光明。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呢? 大概是现在这样,他虚扶着那祯禧的背,即使是在月色里面,即使眼前人的面庞若隐若现,可是他觉得眼前是一片的光明,一片的朝阳。 他眉目含春,眼角都带着笑,极为少见的,手终究是抚到她的脊背上,汗津津的带着一点凉意,“表哥也心悦于你,寤寐求之,辗转反侧。”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她的语气微微的上扬,是个问?问的是李之仪的《卜算子》。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二爷脱口答对而出《玉楼春》,表明心意的时候,他从不说直接。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一个是希望我的爱人,跟我心心相印,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而是希望表哥皎洁若月,天地之间伟丈夫也,夜夜流光。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二爷话已至此,那祯禧一对一答,心满意足,愿君是良人,愿君是英杰,愿君共终老。 岸边许多人看烟火,中间只有两位,二爷最后等到人夜深人静的时候,牵着她回转。 “等着过几日,我带你回北平可否?” “表哥做主便是了。” 回北平,事情就订下来了,北平那边要大办一场,再回转到这边来大办一场,迎亲的队伍,是要从北平发嫁的。 冯二爷天地之间的伟男子,这个事儿少有人知道,但是知道的人都不会质疑的,他每年赚回来的美金,不可言说。 都说是冯家大爷回家继承家业,现成的好饭等着他吃,冯二爷被压得默默无闻,家业一点儿没有,只得自己转行古董圈子。 外行的人,都说是盛世古董,乱世黄金,极为看不好这一行,看好的是盗墓世家的行当。 可是谁又能主意到,冯二爷一个出口创汇,不知道吸了多少钱回来,他沿海的船队,不能仔细说,也不能说的清楚的。 只一个,举个例子来看,他的船队要是闲着一天,那一日里的开销损失,能达到白银十万两,如此庞大的一个帝国,甚至是向北方延伸,拿下来北方水运。 都说是南边的是在帮的船队,属于漕帮的管辖之内,生意人往来,都要先拜码头,不然人财两失。 冯二爷就是有着能耐,这事儿不能仔细想,不然许多疑问了。 第一个,冯二爷哪里那么大的能耐,养着许多船队来往进出口贸易,甚至有的远达非洲。 第二个,冯二爷背后有什么人,为何没有人找他的麻烦,没有人上门敲诈,没有在会的人员来桥竹竿。 第三个,冯二爷赚了这许多年,财不露白,都去了哪儿去了呢? 这问题,就是冯大爷都没说过,二爷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