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自己,健健康康的回来,别让我一大把年纪还得去医院报道看孙子,徐家丢不起这个脸。” 是关切的话,不过以另一种方式传达出来的。 徐且鸣听见了,但没回头。 他背着老爷子挥了挥手告别,“走了啊爷爷。” 刚出家门,就看见徐扣弦跟邵恩正在嬉闹,不知道邵恩干了啥,反正他刚刚快步移动到门口,而徐扣弦正在小跑着冲邵恩过来。 徐且鸣手急眼快的抓住邵恩肩膀,邵恩倒是没反抗,他顺势而为的站定,等徐扣弦跑过来。 “嘿,准妹夫,一早上跟我妹玩老鹰抓小鸡呢?”徐且鸣笑着打趣道,又冲穿着高跟长靴正小跑过来,离得不算远的徐扣弦喊,“妹儿啊,你看哥哥给你抓住了。” “是小鸡抓老鹰。”邵恩纠正道。 徐且鸣右肩一提,让有些往下滑的行军包带往上顺了顺。 徐扣弦凑近,扯住邵恩的手,努力晃动,“你说,谁才是狗!” “汪。”邵恩发声。 “……”徐且鸣沉默了片刻,松开了扣在邵恩肩膀的手,“你们年轻人真的是会玩情趣,我老年人,先走了。” “拜拜哥。”徐扣弦应。 “拜拜大舅哥。”邵恩也跟着讲。 目送徐且鸣出了大门之后,徐扣弦摩拳擦掌的质问邵恩,“你刚刚干嘛呢?” 邵恩眨了下眼,深邃的黑眸是平静湖面,映徐扣弦一个人鲜红身影,“我干嘛了?” 刚刚本来徐扣弦搂着邵恩,她安静的咬手,邵恩轻柔摸头。 一副恩爱情侣的画面。 结果邵恩摸着摸着,突然念叨说,“我摸着你的头,好像摸着一条狗。” 这才有了邵恩躲,徐扣弦在花园里追他打的局面。 “你才是狗呢。”徐扣弦愤慨道。 “嗯,我是徐扣弦养的狗。”邵恩说着,末了还不忘压低声线。 特地“汪”了声。 徐扣弦怒目而视,杏眼瞪的更圆,邵恩抿唇笑笑,还没来得及解释,家门就开了。 徐老爷子就一手一个食盒,迈着大步往门口走,看见两人又招呼道,“快快,有事上车解决,咱们早点去,别迟到了。” 邵恩牵着徐扣弦往车上走,徐扣弦在一侧碎碎念,“我跟你讲,也就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给你救了,要不然你早就被我咬死了。” “好好好,咬咬咬,命都是你的。”邵恩接腔过来,车门司机老李给打开了,邵恩拿手掌抵着车顶篷防止徐扣弦碰到头,把人塞进后座之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司机老李跟徐老爷子确认了地址之后就发动了车子。 邵恩本以为老爷子坐在副驾驶,徐扣弦不敢造次,却没想到徐扣弦揪着刚刚的问题,不依不挠,“你解释,为什么说我是狗,解释不出来,我就哭唧唧给你看。” 黏人精附体了。 邵恩起初是含着笑,后来拗不过她,就俯身贴着徐扣弦耳侧小声给她讲故事,“我小时候因为是拐来的,不是亲生的,所以可能是血缘之间真的有什么感应这一说吧?反正金月家里人都不太喜欢我,从小到十一岁,我最好的玩伴,是家门口看门的大黄狗。” 徐家祖宅绿化极好,百万草皮,在冬日里也依旧不改翠绿,徐家住山顶,车子下山时候驶过一大片梅花林,有住户家里办喜事,在梅花枝头系了红色金色彩条,阵风吹过,花枝带着红彩条一起飞舞。 似是春日百花齐放,在这毫无生机的料峭寒冬里,美得有些玄妙。 徐扣弦侧目去看窗外景色,耳畔是邵恩的清冽音色,讲着更为奇妙,但的确是人间的故事。 “狗的年纪大概是十年到十五年,从我记事起,看门的黄狗还是只小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