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国内律师执业资格证上……”邵恩单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按照年限推算,你根本不可能在国内律所实习过一年时间,证是挂靠的吧?” 国内律师执业资格证要求再律所实习一年时间,有律所社保证明,才有资格参加考试,大概实际需要一年半的时间才能拿到执业资格。 徐扣弦皱眉答,“嗯,考试是我自己考的,但实习这方面的确是挂靠拿的。” “你找的挂靠律所靠谱吗?”邵恩并不意外她的话,继续往下问。 挂靠这事,无名律师干了也就干了,无人关注,只要业绩没毛病,不踩线,也很少被人扒出来。但一旦被爆出来执业证来源有问题,经过律师协会查证后实习期会清零重算事小,知法犯法,执业生涯基本上就毁了。 时隔多年,徐扣弦回忆了下犹豫道,“应该没问题。” 邵恩叹了口气,“你人在哪里,我们需要见一面。” 墙上的挂钟告诉徐扣弦现在是晚上九点半,她试探性地问邵恩,“要不明天?” “我明早八点钟的飞机出差,四天后回来,你觉得如果你爷爷要整你,能等到四天后?”邵恩的语气强硬,“地址。” 徐扣弦乖乖报出了这套房子的地址。 房子是大学时候徐止买来给她做生日礼物的,位置极佳,莅临豪华商圈跟数所学区,价值不菲。 在徐扣弦印象里,爷爷同她还算是亲厚,从小到大对她的管控都没有过于严苛,她也一直顺着父辈们希冀的路走下来,至多是上大学时候干预过她的“暗恋”对象。 不过徐扣弦跳级跳多了,大学毕业时候也才将将十九岁。 上大学时候还不满十五岁。 少女时期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朦胧,她从始至终也没因为这件事恨过怨过爷爷半句,只把这归咎于是长辈对孙辈的合理保护罢了。 她一路读书工作下来这些年,虽然算不上顺遂心意,没能做喜欢的诉讼,可到底也是沾了边的。 在拉斯维加斯那通莫名其妙的逼婚电话以前,老爷子连她有没有男朋友都从未关心过。 要说中国式家长的实际诉求也是有质的飞跃的:大学别早恋,毕业立刻结婚。 按照这个整法,结婚三个月内没孩子,都得拿我们年纪大了,担心看不到隔代人这种道德需求,逼你去医院检查是不是不孕不育。 十五分钟后,徐扣弦的微信闪了下。 邵恩:[咖啡还是茶?] 徐扣弦:[咖啡。]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没备注的号码打进来,声音冷清低沉,辨识度极高,“我在门口了,你来门卫接我?” 徐扣弦住的地方离小区门口有段距离,她穿了平底鞋,小跑过去的。 邵恩没戴眼镜,眯着眼看远处跑过来一个娇小的人影,近了才确认真是她,粉色丝绒居家服,裹的严严实实的。 给保安刷了波脸跟房卡,说明情况,封闭式小区不辜负高价物业费,还需要车辆登记。徐扣弦瞄了眼邵恩的黑色跑车,跟保安说,“阿斯顿·马丁,db……” 她不太确定型号,刚准备转头询问邵恩,就听见身后响起男声,“db9。” 保安潦草的记了几笔,把车牌拍了照片,抬手一挥,同伴立刻按机器抬起了栏杆。 徐扣弦这才拉开副驾的门坐上去,寒暄道,“辛苦了。” 邵恩难得开了句玩笑,“为人民服务,不辛苦。”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