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长时间不在府里需去宫中当值,郦南溪自己在家里,虽有众多人护卫着,可也不能让她哪里都不去硬生生憋着。老太太旁的不说,手段还是有些的。她若是想护着谁,一般都不会出太大的岔子。既然她担心孩子,定然也会护好郦南溪。 在这府里头,多一个人关心着她也好。无论缘由是什么,他总想为她求多一些的安全和稳妥。 眼看今日小娇妻心情不算好,重廷川自然没有说起让她不高兴的事情来,就捡了自己在宫中当值时的一些趣事说了。而后让人摆了晚膳,他又哄着她多吃了些。 翌日早晨,重廷川正好休沐。 等到郦南溪起身用膳后,他一句旁的都没有过多解释,只说是让郦南溪跟他去香蒲院一趟。 郦南溪有些不乐意去。但重廷川想见一见祖母,还好声好气的哄了她同去,她一个心软就答应下来。 许是有重廷川相伴后心里安稳的关系,一路过去,郦南溪竟是没了昨日回来时那心里发闷的感觉,反倒是舒畅了许多。 夫妻俩相携着前行,重廷川不时的和她讲起当年他在所经之处玩耍的情形。 “六爷当年也是爱玩的很。”郦南溪笑道:“看你现今的样子,可是撬不出来。” “嗯。”重廷川的唇边有淡淡的笑意,“所以说,小的那个定然也是个调皮的。”说罢,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像我。” 郦南溪脸红了红,推他一把,“你怎么知道像你。” “不然还能像谁?”重廷川十分自得,“定然像我。” 郦南溪本想说还可能像她呢,一看他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她绷不住笑了,结果就也忘了反驳回去。 两人边行着边玩着,过了好些时候才到了香蒲院。谁知一进到香蒲院,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子跪在那里,抽泣不停。 分明就是杉哥儿。 重廷川目光森冷的看了他一眼,脚步不停,拉着郦南溪进了屋。 他们两个进屋的时候,吕妈妈正要往外头去。 重廷川寒声将她喊住:“你要去做什么。” “杉哥儿他——” “不准去。”重廷川厉声喝道:“他小小年纪就心存恶意。不好好惩戒,往后怎么得了!” 重老太太听闻小孩子在那里跪了一炷香的时间,早就心疼了,忙道:“他已经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他一句‘知道错了’你还真就信了他?!” 重廷川拉了郦南溪坐下,嗤道:“您老也是。稀罕那么个不知来历的做什么。如果想要找个小的疼,自然有的是机会。犯不着和那种来路不明的小子墨迹。” 重老太太气道:“那好歹是你堂弟!” “堂弟?”重廷川极其淡漠的笑了下,“随便扯了个外头养的就说是姓重的。二老爷做的出,我却不敢认。” 重二老爷也在屋里。是他要杉哥儿来这里跪着认错的,也是他劝动了老太太原谅那个孩子。 听了重廷川一番话,重二老爷当即大怒。他刚要开口发火,重廷川已经朝重二老爷探了探身,扬眉道:“您说,就他这身份,皇后娘娘那边,会不会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