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拍了下重廷川身后的常安的肩膀,问道:“爷这是怎么了?”看那路线不对,他用手肘碰碰常安,“爷这是要去花厅?花厅里有箭不成?” 经了刚才耳坠那一出后,常安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什么。可是如今重廷川就在不远处,常安没胆子在这个时候和常寿细细解释,只能语焉不详的道:“谁知道呢。” 常寿听他这句好似话里有话,“嘿”了一声就要拉他胳膊细问。但看常安脸色不太对,平日里带着的笑都没了,常寿这才觉得问题许是大发了,就耐着性子没再多说什么,一路与常安一起紧随在后。 练武之人耳力甚好。到了花园的门口,还没进院子,就能听到屋子里传来女孩儿们的轻声细语声。 常安继续随在重廷川身后,而常寿则闪身到一旁隐在了暗处。 重廷川迈步入院门,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侧耳细听。 他本是打算细听片刻便走。后发觉那小丫头一声声的喊着“姐姐”,听着声音有些急,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重廷川还没来得及仔细想清楚,已经不自觉的就迈开了长腿,大步往那边行去。 郦南溪心中焦急,一声声的喊着“姐姐”宽慰着四姑娘。无奈四姑娘一直摇头,咬着嘴唇不声不响,根本听不进旁的话去。 郦南溪气极,环顾四周,恼道:“刚才究竟是谁做的?” 刚才花一拿过来,郦南溪眼尖,一下子就挑中了花篮里的木芙蓉。只因一品红太过艳丽,建兰稍显低调不适合做主花,而牡丹的话怕是冲撞了重大太太,毕竟重大太太珍珠耳坠上的金箔是牡丹花形状。 木芙蓉最合适,清丽雅致,很好与旁的花相配。 郦南溪将木芙蓉给了四姑娘。而后六姑娘选了牡丹,五姑娘选了一品红,郦南溪就择了剩下的建兰。 至于花瓶,向妈妈让人拿来的全是青花瓷瓶。只不过其中三个分别是绘了松竹梅岁寒三友,另有一个则是绘了小儿蹴踘图。 郦南溪本就无意参赛,待到三个瓶子都被她们拿走了,她就用了剩下那个青花瓷蹴鞠纹瓶。 待到向妈妈将那些适合搭称的杂花拿来,郦南溪便没再去插手四姑娘那边了。毕竟这是四姑娘的比试,她也相信四姑娘有能力能够做好。 谁知刚开始没多久就出了岔子。 四姑娘在处理搭配的花枝时,有一株花上面的刺扎了她的手。她痛呼一声只能放开了花,然后小心翼翼的想要将花刺扒出来。 郦南溪就在她的旁边,看到姐姐被刺扎了,赶忙接连唤了几声“姐姐”,想要上前相帮。 ——因着花艺比试的关系,丫鬟们都被遣了出去,屋里就她们四个人在。等丫鬟们赶过来帮忙拔刺,倒不如她现在就帮姐姐弄出来的好。 前世时她为了伺弄花草,不知被花刺扎伤过多少次,早已对各种花刺的处理方式了然于胸。 以往在家里的时候,四姑娘被扎到的时候郦南溪也曾帮过她,故而这次听闻妹妹要帮忙,四姑娘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却并未让郦南溪过去,而是她走到了妹妹身边寻求帮助。 “我这边的花有刺,你若是过来了连你也扎到,可是麻烦。”四姑娘扬着被扎疼的手笑着说道。 郦南溪手法很准也很快。花刺离开后,四姑娘只觉得伤口刺痛,却没流血。 姐妹俩又看了下,确认伤口没甚大碍,俱都松了口气。四姑娘便往自己插花的桌子行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