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玩偶。 紧紧抱在手中。 好似这样就能抚平她剧烈跳动的心脏。 屋子里很安静。 除了她激烈如雷的心跳也就只有挂在墙上的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此时时针和分针都指向9,竟然不知不觉间已经9点了,这里是老小区住得也都是老人家,现在外面除了苍茫的大雪,可能连开着的灯光都没几盏了。 阮星沉知道顾煦在等她的回答。 这个男人执拗的很,倘若她不给一个回答,根本不会放过她。 可她应该怎么回答呢? 她当然是喜欢他的,这是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啊,从他少年的时候到现在,她一个人默默得陪伴了他十年的时间,她多么想欣然应允,带着所有的爱慕扑向他的怀里,和他诉说自己的欢愉。 可心中的胆怯却战胜了欢愉。 即便顾煦说得那么郑重其事,她仍旧害怕这是他的一时兴起。 她承担不起那样的结果,所以想着一开始就逃离。 清亮的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她所有的情绪,阮星沉就这样坐着,她的双手紧紧抱着那只玩偶,蓬松又微卷的头发掩盖住她脸上所有的情绪,没看人,就看着自己那双细白又紧绷的手,轻声说,“顾煦,你别开玩笑了。”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她的声音十分干涩,好似那冬日的枯枝压着地面划出痕迹的声音。 顾煦听着这话却像是气笑了一般。 他自认为这场告白已经十分郑重了,就差亲手拿着自己的心捧到小姑娘面前了,可这个小姑娘倒是好,他说了这么多还当他是开玩笑?原本打算软着来的顾影帝十分恼怒,他直接把阮星沉压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得看着她。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顾煦绷着一张高岭之花般的脸,咬牙切齿得问道。 他的力气其实不大,到底还是怕小姑娘受伤,纵然生气也还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可脸上的恼意却还是在的,压着人,凑近人,清亮的双目对着她,双手还捏着她的下巴,带着不容逃脱的力道,逼问道:“小姑娘,知道我的性子吧?” 阮星沉被人捏着下巴,别说逃脱了,她甚至连目光都不能闪躲。 只能看着顾煦。 她的脸有点红,眼睛也水莹莹的,有些害怕却不敢躲,她怕再避让再闪躲,眼前这个男人会更生气。 顾煦也没让她躲。 他今天下定主意要好好和小姑娘理清这件事,省得她总跟个鹌鹑似的,碰到什么事都躲,现在更好,还敢质疑起他是在开玩笑。 就这么捏着人的下巴,剑眉微扬,语气不似先前的温和,有些像平日那副面对外人时的睥睨味道,“我在这个圈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谁这么好过,又教她演戏又怕她被人说了难过,哄着护着。” “每天睁开眼就是和她说早安,闭上眼之前还得担心她睡得好不好。” “你当我是什么?” 顾煦嗤笑一声,继续道:“大善人?还是一个好前辈?你觉得这圈子里会有哪个前辈这样对你,带你回家让你留宿,把自己的衣服给你穿,嗯?”最后一句话被他说得极其暧昧,阮星沉一下子就红了脸。 她的长睫轻轻颤动起来,耳垂也变得绯红。 压着嗓音,带着无尽的羞意想说些什么,可顾煦却不等她开口,一手捏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带着拔山贯海般的气势和她说:“宠着你,护着你,就差拿命给你了,小姑娘,你还以为我在开玩笑?” 顾煦说这话的时候,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