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他调转方向往马场方向走回。 夏清芷忽道:“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如此多的心血,我是不会——” “公主,”卫不器叹了口气,肩膀微微坍了下去,“这不是浪费心血,我已二十四岁,知晓自己应当做甚么。” 夏清芷于是不再劝,她为这个固执的男人感到犹豫和暗恼。 他们回来了,躲在窗子底下的卫绾忙收回了心神,将木窗阖上了,做贼心虚到连何事夏殊则从身后走来都没有收到消息,她心虚地一瞥眼,不禁吓了一跳,险些从凳子上歪了下去,幸得他眼明手快地将她扶住,卫绾的脸撞在他的胸腹上,忙撑着镜台坐起,手里捣药的铁杵也咣当坠地,砸得脚背剧痛。 她“哎哟”一声,夏殊则无奈地拾起了药杵放置一旁,道:“想何事出神?” 卫绾摇头道没甚么,又道:“你来唤我做甚么?” “你挑中的那匹小雪,它要生产了。” 夏殊则淡淡笑道,眼角俱是温柔。 卫绾于是激动得顾不得脚痛,跳了起来,“啊,那我要去给你接生。” 她才奔出一步,身体快于理智地想起了脚痛,立时踉跄了下,被夏殊则从身后托住腰肢,卫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被他扶着出了门。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马厩里卧着的白马已经躺了多时了,这匹与长公主目前所骑的马是同胞兄妹,女子偏爱白马,马场里一共两匹白马,正好让她们平分了,卫绾的这匹妹妹才怀了崽儿,正要生产。马厩内外围了一大群人。 卫绾蹲在了干草堆里,抚着马儿的雪背,催它用劲儿。 马又不通人语,夫人天真娇憨,让人好笑。 不一会儿,夏清芷与卫不器也走了进来,围观马儿生产。 在场的一声不出,但马儿害羞,小马驹始终出不来,卫绾便催促道:“阿策,你让人退远些吧,我的小雪太怕羞了!” 不待主公发号施令,看热闹的下人们自觉退了老远,夏殊则淡淡一笑。 卫绾道:“真是你的马,跟你一样怕羞……” 卫绾喃喃道,一想到姐姐在,顿时也不敢再说了,将眼睑垂得极低极低。 夏清芷觑了眼弟弟神色,眉眼微弯,又看呆了一旁的卫不器。 小马驹生产得十分顺利,光溜溜、湿漉漉的马驹乖巧地侧卧在母亲身旁,拿脸蛋曾母亲身上的软毛,卫绾甚至还被小马驹舔了舔掌心,心底柔软起来,同自己生了孩子一样骄傲。 生产之后的小雪有些疲弱,卫绾亲力亲为地照顾了它一个月,才让一对母子健康如常地活了下来,她便日日带着它们绕着马场跑圈。 偶尔,夏殊则拿着字条读着远方传来的密信,眉宇稍结,一听到门外卫绾的笑闹声,也便瞬间心软了下去,不自觉噙了笑。 若能如此不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