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解释才是。要向她解释,你是怎么知道二姐姐与陈兆勇合谋要算计我,想着要不将计就计,倒把他们送作堆。如此的话,大房便少了二姐姐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与你争好亲事。” “况且,易夫人与大伯母她们会来得这般快,必是你做的好事吧?毕竟陈兆勇一旦发现屋里之人不是他以为的那一个,必是会迅速离开,到时候易夫人她们来晚了,便不能抓个现形。” “当然,若是陈兆勇想着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白不吃,顺水推舟成就与二姐姐的好事,那自然更好,毕竟再没什么比捉奸在床更有震撼力的了。大姐姐你说对不对?”唐筠瑶笑眯眯地道。 见唐筠柔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眼神又惊又惧地也不敢对上她的眼睛,她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本来是打着任由唐筠瑜彻底得罪我、得罪三房的主意,到时候顺便到我娘和我跟前表演一番贴心懂事,再顺便把自己‘不经意’地探到的真相告诉我们母女,让我们彻底恨上唐筠瑜。如此一来,唐府三名适龄的姑娘,一个毁了,一个将会被疯狂报复再出不了头,就只剩下你一个。” “不过你没有想到我竟然可以反制住唐筠瑜,反倒把她送到了陈兆勇床上,故而立即调转枪头,打算彻底毁掉她。” “唐筠瑜既蠢且毒,你也不过是一条披着美人皮的毒蛇,谁也别说谁。” “虽说此番你本欲算计的不是我,可是却拿我来作筏子。我心里确是有些不痛快。不过一想到接下来自然会有人替我收拾你,我也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你这一回。只是日后你也莫要再往我娘那里凑,毕竟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好事,利用了我,还想让我娘为了你的亲事四处奔波。”她冷笑着斜睨了唐筠柔一眼。 阮氏前段日子带着唐筠柔姐妹到处赴宴,本来是为唐筠柔相好了人家的,可是李氏总是诸多挑剔,硬是不肯同意,阮氏心中恼怒,愈发怜惜唐筠柔的不易,故而对她的亲事便愈发的上心,打算下一回再相好了人家便直接让唐柏年作主,毕竟唐柏年不会故意刁难庶女。 唐筠柔白着脸,双唇阖动,想要说些解释的话,可对上她那双仿佛看透她所有心思的清澈眼眸,便半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至于唐筠瑜醒来之后会说些什么,唐筠瑶不用想也能知道,可她半点也不怕。一来大房如今还要靠着三房混日子,必定不敢真正撕破脸;二来吃亏的到底不是她,闹得越开,唐筠瑜便越是无法下台,这也是唐筠瑜胆敢算计她的原因之一。 最后,她的爹爹乃是堂堂吏部尚书,身为尚书之女,难不成她还需要害怕一个小官吏女儿? 嗯,最后这个理由让她心里最舒畅,原来仗势欺人的感觉竟是这般的好,莫怪京城有那么多纨绔子弟了。 若真说起来,她还挺期待唐筠瑜能把事情闹开,最好闹大到直接分府而过,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她也知道以唐柏年的为人,这个可能性小之又小,以他的性子,便是直接把女儿打包送给陈府,也不会同意分府。 两人正说着,唐筠瑶便看到阮氏脸上带着薄恼走了过来,顿时有几分惊讶,连忙迎上去:“娘,出什么事了?” “没事,宝丫,咱们先回去吧!”阮氏拉着女儿的手,勉强压着心中恼怒柔声道。 “三婶。”唐筠柔迟疑着上前来,低声唤。 哪想到向来对她慈爱温和的三婶,竟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视若无睹地拉着女儿从她身边走过。 她怔怔地望向那对母女离开的身影,不知不觉地把手中帕子绞了起来。 看来以后不要再想着能让三婶带她结识贵人了,此番得罪了三房实非她所愿,如今瞧来,今日此番算计倒是得不偿失了。她暗暗后悔。 唐筠瑶被阮氏一直牵着上了回府的马车,这才撒娇地搂着她的腰,在她怀里仰着脸问:“娘你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她们!” 阮氏轻抚着女儿的脸蛋,心里一阵后怕。 好在女儿机灵,否则今日吃亏的便会是她。若是当真教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被那陈兆勇玷污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来。 “日后离你两位姐姐远些,面子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