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亲兄弟间的事,他一个外人并不好说什么,遂转移了话题。 唐松年打起精神,两人聚了一会儿旧,韦良便一脸凝重地道:“殿下在与废太子周旋之时,怀疑废太子身边藏有前朝余孽,只是殿下当时分身乏术,无暇多故,待废太子死后,殿下设下一个局,倒真的抓到了不少前朝余孽,只可惜那些都是硬骨头,落网之时竟毫不犹豫地服毒自尽。” 唐松年心中一凛:“可见这些已经是亡命之徒,若不除掉,日后必成大患!” “殿下如何不知,只是那些人实在太过于狡猾,又个个是不怕死的,竟能以一命护一命,竟教过半的余孽逃脱了。”韦良恨恨地道。 “我此番来,也有伺机调查余孽行踪之意,可惜一无所获!”韦良叹了口气。 唐松年皱着眉,暗暗思量着。 “爹爹!”周哥儿奶声奶气地在外头唤,也打断了他的思绪。 韦良也只到了这声软软糯糯的‘爹爹’,哈哈一笑:“是你家那个小子吧?快让他进来我瞧瞧。” 唐松年无奈地笑道:“是他,快五岁了,平日可是淘气得很,又惯会装巧卖乖讨他祖母与娘亲欢心,愈发没了个忌惮。” 那厢周哥儿已经推开了门,迈过门槛,‘噔噔噔’地朝他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欢欢喜喜的笑容。 “愈发没规矩了,还不过来见过你韦伯伯。”唐松年故意板起了脸教训道。 周哥儿眼睛忽闪忽闪的,也看到屋里多了一位陌生的伯伯,乖巧地走过去唤:“韦伯伯。” 韦良哈哈一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好小子!” 说完,扯下腰下玉佩递给他当见面礼。 周哥儿并没有接,而是询问性地望向唐松年。 唐松年笑着朝他点点头:“还不快谢过伯伯?” 周哥儿双手接过,脆声道谢:“谢谢伯伯!” 韦良看得欢喜,又逗着小家伙说了一会儿话,见天色不早,这才告辞离开。 唐松年亲自送他出了门,周哥儿屁颠颠地跟着他。 “说吧,来找爹爹做什么?”待故人离开后,唐松年才睨了一眼身后的‘小尾巴’。 他才不相信没有目的的话,这混小子会到书房来寻爹爹。 周哥儿冲他露出个讨好的笑容,眼中放光:“妹妹想吃烤得香香的栗子,放火炉子上面,一烤就香香的。” 说到这里,他咽了咽口水,眼中充满了期待。 唐松年没好气地道:“是妹妹想吃还是你想吃?” 还放在火炉子上烤,一烤就香香的呢!分明是去年他随手扔了几颗栗子去烤,烤出来的味道让这小子记了一年。 周哥儿一脸无辜:“是妹妹想吃的。” “我跟妹妹说栗子香香甜甜,烤着吃可好吃了,妹妹就说想吃。”他又补充了一句。 唐松年摇摇头,也没有再追问。 反正左不过这混小子故意误导小丫头,再借小丫头的名义来找自己,毕竟夫人必定不会同意他烤着东西吃。 这一招这小子早就已经用得炉火纯青了,不过他睁只眼闭只眼,无伤大雅的便装作不知,尽量满足他罢了。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间,原本可以每日在家中疯跑寻乐子的周哥儿,也开始正式接受启蒙,每日多了读书习字的任务,再不似以往那般可以到处皮了。 许筠瑶也可以迈着一双小短腿跑得飞快,话也说得顺溜多了,只是胖乎乎的模样并没什么太大的改变。 而唐松年的任期亦满,已经在打点回京述职一事。 “京城里的宅子,算起来才是咱们唐家真正的老宅,当年父亲迫于无奈,举家迁到了河安府,京中宅子只留下一个老仆在看守。这几年也一直派人打扫,去年大哥一家去了京城,便是住在老宅里头。” “若是此番我能留京,也是要住进老宅里。若是被安排到了他处,到时再作安排。为免娘与孩子们奔波,不如此番你们仍留在河安府老宅,我一人回京述职,到时一切安定下来了,我再派人前来接你们。”唐松年将他的打算向夫人道来。 阮氏思索一会儿正想点头,一旁的许筠瑶便急了:“不行不行,要去京城,要去京城!” 老匹夫肯定是会留京的,本宫自然也要早早跟着去,也能看看太祖皇帝治下的京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