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被猛地撕裂开来,身体忽然感受到的凉意让她猛地清醒过来,贺兰雨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感觉到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她挣扎着要推拒,可下一瞬双手便被钳制在头顶,动弹不得。她惊恐地扭动着身体,却让公子哥儿越发兴奋。 “贱人!敢打本少爷,让你看看本少爷的厉害!”得意的淫笑声从耳边传来,贺兰雨晴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绝望,什么是后悔。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后悔自己不该这么晚了一个人跑出来借酒浇愁,还任性地支走了所有侍卫。如今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无法动弹的恐慌,任人施为的难堪,绝望的贺兰雨晴眼中后悔的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痛苦地闭上眼睛,那公子哥儿越发疯狂起来。 就在贺兰雨晴彻底绝望的时候,忽然一道闷声响起,疯狂的公子哥儿忽然停下了在她身上的肆虐,贺兰雨晴只觉得脸上一凉,她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竟是一片血色。 那公子哥儿瞪大了眼睛,从她身上缓缓地倒下,头上一个窟窿鲜血直流,溅在床褥间,同时也溅了她一脸。 贺兰雨晴惊叫一声,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飞快地移到床的那一边,一双美眸惊恐地看着那个站在床边,手握花瓶的红衣女子。 “啪——”花瓶瞬间落到了地上,在鲜血中碎了一地。 “我——”那个红衣女子似乎也是被自己给吓到了,她手一松花瓶掉落到了地上,惊恐地望着倒在床上满头鲜血的公子哥儿,吓得手足无措,瑟瑟发抖,话都说不清楚了。“我,我不是有意,不是有意的……” 贺兰雨晴再怎么说也是大家出身,大场面见过了不少,惊慌过后微微镇定了下来。她试了试那公子哥儿的鼻息,见他早已经死透了,不解气地踹了公子哥儿一脚后,拧眉看向那个吓呆了的红衣女子,冷声道,“你是谁?” “我,我是这里的舞姬……今天,今天被唤过来是第一次伺候……伺候客人……”那红衣女子惊魂未定,她慌张地擦拭着手上和衣服上溅上的鲜血,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她噗通一下子跪了下去,不住地磕着头,花容失色,“小姐,您就看在我救了您的份上,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啊!要是让别人知道奴婢杀了人,奴婢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啊!” “起来起来,你救了我,我自然不会恩将仇报。你以后跟着我便是。”贺兰雨晴心思一转,她打量了一下红衣女子,蹙了蹙眉,“你这里可有什么衣服给我换上?我是贺兰山庄的大小姐,只要我们能出了这个房间,我们便可以到任何一家贺兰山庄的店铺求助,到时候便安全了,谁也不会为难你。” “贺兰大小姐?”红衣女子极为震惊,接着她忙点头,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到一处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来,手指颤抖着递给贺兰雨晴。 贺兰雨晴换上衣服后下了床,在红衣女子的带领下从后门顺利地出了云英楼。之后贺兰雨晴带着红衣女子急急地奔向离云英楼最近的一家药坊。 药坊已经打烊,在二人砸了好久门后店里终于有人不耐烦地开了门。还没等被吵醒的人抱怨几句,看到贺兰山庄大小姐的令牌后立即睡意全无,忙从店里唤出了掌柜,掌柜半分也不敢耽搁,连夜找了一辆马车,并加派了许多侍卫把贺兰雨晴和红衣女子送回了贺兰山庄。 在进了贺兰山庄的大门后,红衣女子抬头望着那“贺兰山庄”四个大字,秀丽的脸庞上勾起一抹不属于她面容的妖娆浅笑,她淡紫色的瑰丽眼眸中波光婉转,却被夜色遮盖,没有让任何人察觉。 ==分割线== 不知不觉中,慕容珩和顾清欢就已经在贺兰山庄住了半个月,在那一次见面以顾清欢蛊毒发作头痛告终后,慕容珩也因为解毒之事随贺兰长卿入了禁地,两人又是许久未见。 这一日,恰逢贺兰冰凝的生辰,贺兰山庄全庄上下越发活跃了起来,由于贺兰山庄庄主几日前赴故友之约云游四方,这一次贺兰冰凝的生辰之宴便由贺兰山庄少主贺兰长卿主持操办。 贺兰长卿设宴在青玉山顶,青玉山是贺兰山庄内最高的一座山,从下面看,几乎直入云霄。因为高,似乎连天都近了许多,冰晶似的月轮越发显得大而圆,清风徐来,让人有种飘飘然将羽化成仙的感觉。因此,青玉月色是贺兰山庄景致的一绝,众人席地而坐,一边欣赏着这清幽静雅的景色,一边把酒言欢,欢声笑语如潮水般涌来,真的是其乐融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