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知道危险在哪里的原因。 也明白了一个正豪情的少年,从任达不拘变成静如止水的原因。 对方站在那里,好似无悲无喜,但一抬眼,就是隐忍的悲伤跟凄凉。 虽然这猜测可怖荒诞,但安在真相的位置上,却能打通所有的关节疑点。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 邱三郎见她眼神中暗潮涌动,已经想了过去,急道:“无稽之谈!邱季深你实在过分了!他是你父亲,他是疼爱你的。虎毒不食子,他就是那样的性格罢了,你怎能有这种怀疑?” 邱季深平静说:“他不是我父亲。” 邱三郎:“你说的是气话!父亲不是你想不认就能不认的。” 邱季深认真说:“他的确不是我父亲,你不知道吗?三哥,邱家上下,虽然没在明面上议论,但大家心中都是清楚的。连我表妹都知道,怕是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邱三郎这次彻底愣住。 “你……你在说什么啊?” “他若真是我父亲,不会那样对我,你能解释他的偏心吗?” 邱三郎支支吾吾道:“偏心总是有的。因为你总是桀骜不驯,所以他才……” 邱季深打断他说:“三哥,你回去吧。这事多谢你了。但已经与你无关。你就当没有见过我,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要告诉别人。” 这次换邱三郎一路追着她跑。 “你把话说清楚啊,不要说到一半在这里吓我。” 邱季深:“我没什么好说的。” 邱三郎:“那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邱季深斜眼看去,反问道:“你觉得我能做什么呢?” 邱三郎一时语塞。 他抓住邱季深的袖子,求证道:“五弟……你不说你是我五弟吗?” “如果他什么都不做,我就都不做。”邱季深放缓了语气,半是安抚道:“所以三哥,若不想惊起涛浪,就彻底忘了今天的事,谁要不要透露口风。你明白我的意思。” 邱三郎慢慢放开了手。 邱季深不怕他会说出去,毕竟那是他父亲。可是见他这模样,又觉得有些心酸,说道:“三哥,或许如你所说,只是我多想而已。毕竟没有证据,不必总以恶意揣测。” 邱三郎用力点头:“父亲也没说什么。当初你失踪,他是真派人找过你的。只是当时时局太乱,他觉得你已经遇害,才没有继续。” 邱季深说:“那此事就作罢吧,大家都不要再提,我也暂且冷静冷静。” 邱三郎当她真的只是因为好奇,才想要探究过去的事情,听她这样说,应该是放下了,便半信半疑地转身离开。 邱季深也慢慢背过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她看着前方流动的人群,开始迟疑要不要现在去找和恩。 是不是邱父,邱三郎自己都弄不清楚,邱季深自然也不能肯定。但如果真是他,那她自己现在也很危险了。 不然先跟叶疏陈通个口风? · 话说这两日叶云冠过得是真不好。 因为先前的案子,哪怕他近段时日大为收敛,在屋中刻苦念书,依旧未能改变国公对他的态度。 如果不知道叶裁月陷害他的原因,那这苦他就只能硬吞下了,权当自己遇到了一个疯子。可是当觉得此事与叶疏陈有关之后,憋闷的心情便涨了十倍不止。每日看见叶疏陈在自己面前出没,心中那颗燥郁的心便蠢蠢欲动。 尤其是,国公对他冷脸,却对叶疏陈多有纵容。哪怕叶疏陈时常偷溜出去,他也未显出怒意,当对方回来的时候,只好言好语地叫他过来吃饭。 这分明不公平! 他努力了那么多年,国公哪时会这样对待他?叶疏陈那样的纨绔子弟,凭什么处处比他更有优待?难道叶疏陈以前犯的错比他少吗?当初好好的千牛卫不做,拍拍屁股就说要闯荡江湖了,换做是他,会是怎样的光景? 偏偏在面对叶疏陈,父亲还总是一副愧对他的模样。 叶云冠狠狠咬牙。 叶疏陈是自甘堕落,有什么好愧对?自己多年苦心求他青睐,怎不见他有半分怜悯,难道只因为他是庶出? 就这两日,他母亲也跑过来哭诉,说国公已经好几天没跟她说过话了,上次跟她见面,只狠狠责骂了她教子无方。 叶云冠如何能容忍? 他握着笔坐在书房里,想到这些事,有那么一刻,甚至想跟叶疏陈一样,不管不顾地冲出去发泄一场。 “笃笃。” 叶云冠整个人紧绷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