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一个简单游戏,里面的人是有血有肉,也可以信任的。 哪怕这种心情非常幼稚。 她正出神,被人唤了一声。 “邱县丞。” 这声音有点耳熟,邱季深循声望去,不想看见的竟然是昨夜倒在她家门前的男子。 对方今日换了一身衣服,可邱季深记得他的眼睛,对他的脸也太过深刻。 是叫……项信先是吧? 怎么他俩每次见面,都是深更半夜? 她察觉到自己的脸色有点变了,但又想到现在是在夜间,对方应该看不清楚,快速冷静下来。朝对方远远作揖,再转身离开。 项信先追上一步,道:“你就这样走了?” 邱季深停住。 不然呢?是要大声宣告一下,还是得蹦蹦跳跳地走啊? 她回头做了个不解的表情:“何事?” 项信先顿了片刻,应该是不知道想说什么,就问了一句:“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等同于在问一个去食堂的人,你去那里干什么? 邱季深说:“……你猜?” 项信先站立不动,似是满心纠结,而后说道:“既然你当初那么说,那我就直白地问了。” “早该如此。”邱季深说,“你问吧。” 项信先:“你究竟是为了什么?钱?权?你要告诉我们,你说我们才能回答你。你与高郎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是非要害死他的,对吧?” 邱季深抿紧唇角。 是啊,原身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一个真正贪图享受、为了钱财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是不会过上她如今这么清苦的生活的。房间里连一件舒服些的衣服都没有。身上留的铜板更是少的可怜,导致她现在要天天吃炊饼。 如果她是个圆滑刁诈之人,首先就应该会去讨好邱父或者陛下,那就不至于被丢到一个偏僻的院子里,也不会贫穷至此,更不会接这样一个复杂又明白的案子,将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乃至要将两边人都给得罪了。 先前原身的人设就叫她觉得奇怪。一个谨慎到有些胆小的人物,却做出那样大胆的事情来。她本来以为是系统错误,但或许不是呢? 她行贿受贿,是因为想要升官,升官是为了什么,邱季深尚不敢断言。可是坚持接这件案子,大可能是因为…… 邱季深说:“你不是在查我吗?那你查明白了吗?” 项信先:“我查不到有用的结果,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说不通。” “真的那么难以想到吗?”邱季深整个人挺直了一点,透出一股骄傲孤高的气势来:“不过是你不想相信罢了。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项信先顿了片刻,说道:“我的确没有想到,你又为何笃定地认为我会不相信呢?” “你调查我,根本只是因为想给我定罪而已,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你已经想好了结果,所以从来没替我想过其他的可能。事情说不通,你只会觉得是证据不对,而不是自己的想法不对,然后更疯狂地去调查我,来证明自己,不是吗?” 邱季深说,“也许,我并不像你们想得那么心机深沉,也没有试图利用高吟远的案子去谋夺什么,只是因为一个可笑的理由,想做一个好人。我这样说你相信吗?” 项信先想反驳,开口却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不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