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慧膝下又没有孩子,而且她也怜惜这两个孩子刚出生就没了母亲,十分疼爱,是以这两个小子和淑慧是亲近的不得了。 椿泰见淑慧这么上心,都略有些吃醋了,“这是侄子,你都这么上心,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你还不知道把我忘到哪里去了。” 淑慧听他这么说,觉得有趣,笑的险些瘫倒在软榻上,“你这个人也真是的,这是谁的侄子?我是因为谁上心啊。” 被淑慧一哄,椿泰顿觉得回血了,脸上也不由自主的笑起来,“那我去看看了,你别忘了备几个小菜。” “忘不了,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不过有点想吃蒸酥肉。”椿泰笑道,“倒是四阿哥喜欢的菜多做几个,请人过来,总要预备点好吃的,他之前就说咱们这里的饭菜好吃。” 淑慧点头道,“放心,他来的次数那么多,我早就知道他口味了,只怕吩咐下去,不用多说,厨下都知道该做什么菜了。” “那就好,你派个人去请下四阿哥,我去看看平平和安安,是有好几日没见过了。” 其实,四阿哥哪里用人请啊! 这小两口刚商量了请四阿哥过来,派的人还没出府呢,四阿哥人都到了大门口了。 四阿哥这几日显得有些憔悴,上挑的凤眼少了些精神不说,连素日里紧抿的薄唇都松懈了不少。 一方面是家里不安生,四福晋也有点倔脾气,加之她总怀疑四阿哥和椿泰之间有点什么问题,自己心里还觉得委屈呢,并不主动朝四阿哥低头。而四阿哥本来就对四福晋十分不满,如此更是失望,夫妻俩这回倒是真相敬如冰了。 佟云惠孙玉琼等人虽然借机去刷四阿哥的好感度,但是也许是椿泰这个标杆在前面,四阿哥虽然也对姬妾多了不少注意力,但是终究还有点意难平。 另一方面则是公事上的事情了,之前那个花魁的死只能算是插曲,主要是户部上的事情。大阿哥如今负责治河修堤,花钱如流水,这都是年底了,眼看着着户部的存银捉襟见底。 虽然这些银子不是四阿哥的银子,可是每年年底都有冻灾雪灾,开春还有可能发生旱灾或者饥荒的,到时没有银子怎么去做事情? 四阿哥前日打了个报告给康熙,觉得就治河一事上,要稍微悠着些来,毕竟治河也不是一日之功,而户部许多日常开销也是避免不了的。 不想这个报告打上去,不单是明珠大阿哥一党的人,就算连佟国维这样不相干的人,马齐这样的户部尚书都站出来反对。 这些人显然也是想好了如何应对的,统一了口径,说如果不提前修好河堤,只怕明年还是会发生涝灾,何况修河这样的事情,一旦中途停止了,就前功尽弃了,倒把康熙给说服了。 大老板拍板了,四阿哥虽然心里烦躁,但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听说椿泰也回京了,便来找椿泰这个好基友来喝酒了。 不想这边椿泰也找他有事呢,关于花魁柳儿的死,椿泰或许不需要对四阿哥说一下,但是对于户部可能出现的乱子,椿泰觉得还是要通知一下四阿哥的。 两人见了面,四阿哥先问了下椿泰的差事办的如何,西山火器营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椿泰笑笑,简单的说了两句,“我刚过去,还在摸情况呢,就目前看,别的军营有的毛病,这边也是少不了的。不过今儿咱们暂时不先说这些,另有一件事,我正要找你商量呢。” 四阿哥端着茶盏喝了口茶,闻言放下了茶盏,看着椿泰认真的道,“你想要找我商量什么?” 椿泰也不隐瞒,直接了当的跟四阿哥说了情况。 “淑慧之前不是动了些恻隐之心,叫人给那花魁柳儿买了副好棺材吗?不想这个举动倒是意外得了些线索。” “淑慧倒是一向心底良善。”四阿哥先夸赞了一下淑慧,然后又正色起来问椿泰,“到底是什么线索?” “那花魁柳儿之前一段时间应该在跟某个达官贵人来往,在柳儿死的第二天的一早,有人过来打探情况,不过那人之后都没有再出现过。另外,柳儿所交往的达官贵人应该住在她所在的青楼的西边。” 说完了这些线索后,椿泰又说了自己的推断,“咱们本来还以为这花魁柳儿的死是个意外,如今看来,还真不是什么意外。这些人集合在一处所谋只怕不小,你又管着户部,警醒着些,别出来什么岔子。” 椿泰不知道四阿哥最近正因为治河银钱的事犯愁,可是四阿哥自己心知肚明,听了椿泰这一席话,他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