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就是最优秀的,凭什么最后飞升的会是萧授这样一个投机取巧的窃贼,而不是她? 她要飞升,破开这个世界几千年的界限,做到连她师父都做不到的事。 如果拥有系统才能赢,她也能赢。 一生求胜的孤月剑君,最讨厌输。 …… 千醒来了,她刚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待在家里睡觉,伸出胳膊划拉两下,发现自己被娘亲抱在怀里,才咦了一声左右看看。 娘亲抱着她站在一处石壁边,观摩石壁上复杂的图案。 刚进来时看到的大片花丛在远处,只呈现一片蒙蒙的白色,离她们很远。 “咦,我刚才好像看到好多好多人?”千靠在娘亲胸前蹭了蹭脑门。 “你在做梦。”公西越的目光在石壁图案上移动,随口说。 “不是做梦,我看到她了!”千指着趴在石阶边上的屠红缨说。 “哦……”公西越盯着石壁图案,眉头紧锁。 这上面的图案记载的似乎是古神穿破屏障后发生的事,祂穿过一个又一个屏障,变成了古怪的模样,被一群群模样奇特的渺小生物祭拜。 “她睡着了吗?我可以去跟她玩吗?” 孩子摇晃着她的脖子,没听到回答,整个人顿时像铁锅里炒的豆子一样开始蹦跶。 公西越被闹得终于低头看了她一眼:“行,你去玩她吧!” 被放下的千跑到屠红缨面前,戳戳她的脸,摸摸她的头发。 孩子有了玩具玩,公西越终于得以继续安静地琢磨石壁上的图案。 许久后,躺在地上的屠红缨豁然睁开眼睛,整个人翻坐起身,手已经摸到了旁边的武器长戟,随时准备刺出去。 她还记得昏过去之前的情形,萧授那该死的狗东西竟敢对她说那种话。 但一眼扫去,没看到萧授,反而看到了死对头。 她坐在台阶上将一个球踢出去,对面不远处她那个女儿乐呵呵地接住球,再踢回来。 两人玩着幼稚的游戏,搞得好像这里不是什么秘境神宫,而是她们自家院子。 “你救了我?”屠红缨从牙齿里挤出一句。 被死对头救了和被弱小的男人暗害,这两件事分不出哪一件比较丢人。 她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手下的触感不是顺滑蓬松的长发,而是粗糙的辫子。 屠红缨:“?” 能绑出这么潦草难看的玩意儿,在场的只有……屠红缨准确地掠过公西越那张冷淡的脸,定在了千的身上。 孩子抱着球,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屠红缨决定不和这种软下巴的小兔崽子计较,怒火滔天地问公西越:“萧授呢?!” “绑在那边。”公西越淡淡说。 屠红缨拿着长戟就往角落里走,那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萧授失去了两只手,不久前才停下惨叫。 此刻听到脚步,见到屠红缨走来,他摇着头张口求饶。 “别杀我,神器,你不想要神器吗,我……啊啊啊!” 屠红缨神色狠厉,举起长戟朝他身下刺去。 和千丢球玩的公西越眉梢一动,摸了摸自己的剑。她才舍不得这么糟蹋自己的灵剑。 不一会儿,屠红缨回来了,染血的长戟丢在地上,人坐在另一边台阶。 萧授的惨叫又开始断断续续,千捡着球,时不时就要好奇地往那边看。 她才往那边挪了两步,被公西越拉回去。 “那个人有病,不要凑近。” 千摇晃着脑袋,靠在娘亲身边神神秘秘说:“我看到那个人的红球球在闪,一闪一闪,好小哦!” “我们的蓝球球好亮,比他的大!” 她说话时,眼神追在公西越脑袋边上移动。 公西越知道她说的是系统。 “当然,因为我们要赢了。” 屠红缨没刻意去听她们说的什么,只模糊听到公西越说什么赢了,顿时目光朝那边刺去。 她咬牙切齿,极不甘愿地说:“我承认,这次是你赢了。” 公西越:“你不承认,我也是赢了。以你现在的情况,难道还能和我争吗?” 虽是实话,但听得屠红缨心头火起,恨不得马上拼死和这家伙战一场。 她气成这样,公西越没再招惹她,但千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唉声叹气说:“你又在生气了,红头发的人都好喜欢生气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