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们儿一边受刑一边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来着。 朱赢被他那一眼看得打了个寒颤,当即小意地将脸贴在他胸上,像只乖顺的小兽般亲昵地伏在他怀里。 明显示好的动作让男人身形僵了僵,步履未停。 来到和光居,三七这个机灵鬼早一路跑着把张正给叫来了。 张正和药童两人合力将李延龄身上的伤口都敷上药,密密地包扎起来。 朱赢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李延龄上半身被裹得跟个蚕茧子样,偏他还一脸刚正严肃,忍不住便想笑,怕引他不快,便拿本书挡着。 伤口处理好后,房里的人一下少了,李延龄目光盯在朱赢身上。 朱赢放下书,神态自若地吩咐:“郑嬷,赶紧让厨房炖些补血养气的羹汤给三爷补补身子。” 郑嬷答应着去了。鸢尾最是乖觉,见李延龄眼神绿幽幽地盯着朱赢,而朱赢却一副心知肚明如坐针毡的模样,便扯了凌霄等人借故退下。 果然,朱赢见人都出去了,便捏了帕子凑到李延龄身边,擦他额上的冷汗。 那样的鞭伤,光看也知是极痛的,这男人一声不吭,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若非这些冷汗,朱赢还以为他没有痛觉呢。 李延龄一把攫住她的手腕,目光如蒙着冰霜的刀锋,冷硬锋利地几乎能叫人感觉疼痛。 朱赢吃痛地蹙了蹙眉,唇角却弯出一个笑容,看着李延龄柔柔问道:“夫君不会是怪我没有为你求情吧?” 李延龄闻言,眉头一皱,手下更加两分力道。 朱赢觉着自己的手腕都快断了,忍不住委屈,眸中泛上一层生理性的泪花,雾蒙蒙水灵灵地睇着李延龄,道:“夫君有什么不痛快不妨直说,何故如此?” 李延龄看了她片刻,终究收回目光,放了手,背过身去。 朱赢揉着发红的手腕,心中一动,转而绕到李延龄身前,问:“夫君莫不是怪我不曾为你受伤而心疼落泪?” 李延龄侧过脸不看她,也不答。 朱赢在他身前蹲下,像只小松鼠般趴在他膝上,伸出两只手腕,昨天在花园里被他捏的那只一圈青紫,而方才捏的这只也红肿起来,衬着那瓷白似玉的细皮嫩肉,实有几分触目惊心。 “夫君觉着心疼吗?”朱赢仰着头问。 李延龄看看那两只细细的手腕,再看看她的眼睛,目光稍显复杂,倒是不见了方才的冷硬锋锐。 朱赢笑了笑,揶揄道:“自是不心疼的吧,若是心疼,便不会下手捏了。” “我并不是存心……”李延龄有些不自在,绷着一张脸道:“我并不知女子的皮肉这样嫩。” “真不知吗?”朱赢眉梢极风情地一挑,原本稍显稚嫩的脸庞竟生生被她挑出三分略显俏皮的妩媚来,斜睨着李延龄的眼神也别具意味,春波荡漾几不似一个豆蔻女孩能有的糜艳。 李延龄被她这样一挑一睨,脸竟然腾的红了。他与她已几度春风,尤其是昨夜,刚刚摸着门道的他几乎将她全身尝遍,岂能不知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极嫩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