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与夫君成婚半年,虽是聚少离多,对朱赢之性情,夫君应当多少有所了解。我若心爱夫君,就绝不容他人染指,此种情况下,夫君若纳妾,我敢叫夫君纳一个便废一个,只要我还是夫君之正妻,我便有此自信。然而,朱赢到底是女子,深谙这世上女子之不易,如非必要,不愿相害。是以,若夫君变心,朱赢便选择保全自己,不再心爱夫君,便容得下夫君妾室。 但有一条,我与夫君若无子嗣便罢了,若我与夫君有了骨肉,夫君需承诺即便做不到独爱朱赢所出,也必须做到一视同仁,不能厚此薄彼,如若不然,休怪朱赢翻脸无情。夫君也不要怪朱赢自私心狠,说到底你我都是过来人,自己受过的苦楚,实不想让自己的儿女重蹈覆辙而已。”朱赢说到后面,气息微哽泪盈于睫,有些仓促的背过身去。 李延龄早已被她这掏心挖肺的一番话说动,最后一段更是直戳他的心窝子。父母厚此薄彼的爱,正是他儿时最大的苦痛之源,他如何舍得让自己的儿女再受一遍? 见朱赢最后哽了声息红了眼,李延龄不由大为心疼,深恨自己嘴贱,做什么好端端地去惹她伤心,又不是真的想纳妾。当即走到朱赢身后,想道歉,又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便在身后把人轻轻搂了。 朱赢倒是没挣扎。满怀香温玉软,李延龄稍稍找回了一点底气,在朱赢耳旁轻声道:“对不住,本来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的,谁知话赶话的说差了。别气了,我又不是真的想纳妾,你这样好,我纳什么妾呢?” 朱赢不吱声。 李延龄把脸伸到前面去看了看,只见朱赢头扭向一旁,水嫩的脸颊气鼓鼓的,倒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他心生怜爱,便想把她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朱赢挣扎,口中道:“夫君若早晚纳妾,还是不要来招惹朱赢的好。” 李延龄想制住她挣扎,又怕弄痛了她,只得胡乱将她抱住,一叠声道:“都说了是与你开玩笑,还置什么气呢?我李延龄是个凡夫俗子,既是凡夫俗子,便有喜好憎恶,做不到众生平等一视同仁。你说得对,自己体验过的苦楚,又如何舍得再让儿女重蹈覆辙。是以我答应你,这辈子不纳妾,凡是与你生的孩儿,不管他是乖巧抑或顽劣,看在你的面上,我大约还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的。” 朱赢抬眸看他,睫毛湿湿眼巴巴地问:“真的?” 李延龄见她眼圈儿红红的好不可怜,便低下头去在她眼睑上亲了亲,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朱赢这才笑了,拿额头去他下巴上蹭蹭,却又被他胡茬根给蹭痛了皮肤。 李延龄给她亲了亲痛处,又亲了亲鼻尖,下一个便亲上了唇。 朱赢柔顺地依着他。 李延龄想起方才她说的话,想起如不是今天这遭,万一将来自己一时犯浑纳了个妾,便会失去这个柔情似水深得他意的女子,心中不由一阵后怕,捎带的连欲望都格外急切起来,顾不得光天化日便一把将朱赢抱到床上,欲给自己压惊。 朱赢捶他,嗔道:“晨间才刚来过……” 李延龄一边放下床帐一边急切道:“这种事还有嫌多的么?” 朱赢见事无转圜,干脆迎着他,只盼他能快些缴械,别又折腾得人起不来床。 自渐渐适应他的尺寸后,朱赢发觉自己这副身体竟是极敏感的那种,很得了几番趣味后,禁不得李延龄两下揉搓便身软如绵露滴牡丹,任君采撷了。 李延龄顺利地入了巷,只觉立时便离了这纷繁复杂的尘世,脑中惟余那如梦似幻却又鲜明入骨的销魂感觉,以至于全身的肌肉都在这一瞬间绷了起来。 朱赢困难地吸附着他,又伸出尖尖手指捻揉他胸前两颗小豆,捻得李延龄低喘一声,伸手将她一条腿抬起挂在臂弯里,下面密密实实地抵进去,撑得朱赢扬起小巧的下颌来惊喘,立马不敢造次。 李延龄动了几下,觉着她似是又软了些,正渐入佳境,冷不丁鸢尾进来道:“公主……”开个头人又匆匆退了出去。 朱赢惊得一缩,换得李延龄一声似痛苦似销魂的低吟,这才想起两人一时兴起,竟然连房门都没关,好在床帐放下了。 “公主,二姑奶奶来了。”鸢尾在门外面红耳赤道。 朱赢:“……”伸手想推李延龄,不料男人情烈如火,反而顺势将她抱住深吻。 “夫君,二姐在门外头呢。”朱赢挣扎着在他唇间支吾道。 “放心,二姐识趣得很。”男人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地大动起来。 果不其然,男人话音方落,鸢尾又在门外道:“公主,二姑奶奶说有事先走了,过会儿再来。” 朱赢:“……”过会儿她拿什么脸见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