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离京了, 也有人手对付李家。 “你是佟家的人” 女子又笑了,算是默认。 她叫红药,是佟家安插在连家的钉子。这么多年了,她以为自己不会有上场的一天,没想到还有收到主子命令的一天。 这一天,她等得太久了,那个锦宁侯府,呆得让她腻味。 李复儒惊惧了好大一会儿,猛然叫车夫停车,扒开车帘大喊,“快调头,回侯府,告诉你们侯爷,这个女人是佟家的奸细。” 车夫看了他一眼,“李大人,我们侯爷说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把您和红药姑娘安全送回李家。” “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她是佟家的奸细!” “李大人您真会说笑,红药姑娘是我们侯府的家生子,跟了我们侯爷十几年了,怎么可能是佟家的奸细。您不会是反悔了,耍我们侯爷的吧” 马车内的红药委屈地抽泣起来,看起来好不可怜。 李复儒心凉了半截,放下车帘,就见红药对他抛了一个媚眼。这下他的心全凉了,这些世家的手段,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李大人,您便是告到陛下那里,也没人能信的。” “我……错了……” 他瘫坐下来,一脸的灰败。 “李大人莫要心灰意冷,又没人您的命,您做出这般样子做什么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主子是明理的,不会伤及无辜。” “你们主子……是想要我母亲的命!” 红药讽刺一笑,“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何不对” 李复儒无言了,他和她能说得着什么佟三郎好毒的心思,他就不信了,佟家都落败多年了,还能左右得朝中的动向。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且不说他一夜未归带了一名女子回家后,巩氏如何闹腾。只说他闭门不见人,担惊受怕几天后,终于等来了那悬在头顶的刀落下。 这把刀不是弹劾他私德不休,也不是弹劾他宠妾灭妻,更不是弹劾他受人银钱,而是挖出了一件更久远的往事,科举买题。 这件科举买题的案子恰好是他下场的那一年,只要往深一想,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他惊得腿都软了,跑去质问红药。 红药刚把巩氏气跑,正闲得无聊,看到他气急败坏地走过来,调笑一声,“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他已经不在意她的态度了,“你说,是不是这件事情” 红药笑了一下,“李大人还不算笨,没错,正是此事。” 接着她告诉他,当年与他走得近的一人正是参与买题卖题的人。那人已经被收押,已审问出了好些个人,至于会不会有他,就看他怎么做了。 他有没有买过,他自己知道,可是别人不会听他的。 “我没有做过的事,你们……” “您哪,就是太天真。有没有做过,您说了不算,得看别人怎么说。我家主子最不耐拖泥带水,您要行事就快些,否则被人供出来了。莫说您的官职不保,恐怕还有牢狱之灾。” “你们……” 他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表达此时的愤怒,只能用恨恨的眼光凌迟着红药。红药根本不在意,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最终,他败下阵来。 他知道,到了这个时候,他求谁都没有用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常氏的屋子门口。这个宅子太小,没走几步就到了。这事都怨母亲,要是母亲没有逼死贞娘,他何至于娶巩氏那个女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