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芳的丫头扶起自家主子,掩着面离开了。 雅间里剩下李家众女,段雯秀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是担忧不已,“大姐,今日这事可如何了,那沈小姐多难缠,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锦笙的理智回笼了,看向她们,眼神定在最后面的李锦瑟身上。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们看到你的丫头芦花鬼鬼祟祟的,有些担心大姐,这才跟了过来。” “这么好心!”李锦笙目光都阴狠起来,一把推开段雯秀,走到李锦瑟的面前,“是不是你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我知道是你,一切都是你捣的鬼!” 李锦瑟被她吼得一跳,肩膀一缩,“大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lt;/pgt; “你不要和我装糊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以为伯公子是你的我告诉你,你做梦!你没听到沈小姐说的话,他们沈家对伯公子势在必得。哈哈,你以为躲在暗处我就不知道了吗我告诉你,我是庶女,你也是庶女,我母亲还中良妾,而你生母,不过是个奴才!” 段雯秀一头的雾水,这里面有四妹妹什么事就四妹妹这半天憋不出个屁来的性子,还能和伯公子牵扯到一起 怎么想都不可能。 “大姐,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着越发的糊涂” 李锦笙不理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李锦瑟,恨不得把她胆小怕事的面皮给撕了,让世人都看看这个四妹妹有多会装。 李锦素不露声色地挡住李锦瑟,淡淡地道:“二姐姐莫要理会大姐,她今天恐怕是受了不小的刺激,犯了癔症,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 段雯秀一想,也是。 “大姐,你说你这叫什么,偷鸡不成把蚀把米。你想得倒是好,与伯公子拉近关系将来顺理成章。可你别忘了自个儿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个庶女,在别府的嫡女面前,那可不够看的。也是祖母宠着你,宠得你都忘记自己的身份了,连三妹妹都不看在眼里,也难怪会有今天。” 李锦笙阴冷的目光瞪过去,这个段雯秀,她还没有出手对付,对方竟然就敢公然挑衅了。好,真是好的很。 “我是庶女又如何,我可是李家的亲骨血。二妹妹呢,生父不过是个八品小官,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冷嘲热讽。以你的出身,指不定要嫁到哪样的破落人家,你有心思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至于我,不用你操心,我定然会比你们都过得好。” 说完,李锦笙昂着头走出去,芦花赶紧跟上。 段雯秀的脸青白相交着,这个小贱人,和那个老贱人一样。母亲说得没错,这个府里有两个贱人,她们是翻不了身的。 一定要让贱人们得到报应,母亲才能当家作主。 李锦素微垂着眸,暗忖着以沈澜芳性子,这事是不会善了的。李锦笙为了摘清自己,说不定会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芦花的身上。 果然,事情真的如她所料。她们回去没多久,沈夫人就带着沈澜芳亲自上门讨要说法,巩氏和李复儒陪着笑,脸都笑得快抽筋了。 “李大人,李夫人,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可是这事我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了,我女儿平白无故被你女儿的下人一顿乱打,你们这是踩我们沈家的脸。” “沈夫人,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家姑娘个个都是知书达理的,万不会做出如此有失体面的事情。” 沈澜芳衣服未换,脸上的红肿清晰可见,闻言大怒,“你们把李锦笙叫什么,就是她打的我。” 李复儒脸一沉,命人去叫李锦笙。李锦笙一回到家中,便与常氏安姨娘说了茶楼的事。气得常氏恨不得摔了杯子,这个孙女她最是看重,没想到竟然做出如此轻浮之事。 “那个伯公子不过是徒有虚名,一个寄居在寺院的书生,家里指不定落败到什么地步。你怎么就和他有来往了” “祖母,孙女知错了,我只是想与他当面道谢。” “老夫人,笙儿是最有分寸的孩子。依我看今天这事,定是那个从外面捡来的丫头太鲁莽了。当时我就说过,笙儿是一片好心,看不得有人受苦。可是半途带进府的人,未开教化迟早要惹祸事。果不其然,连沈小姐都敢打,连累我们笙儿。” 常氏也反应过来,“你说得没错,这样的丫头留不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