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进入角色。 “胳膊,被刀划了下。”闫寒坐下,他是小臂受了伤,伤口应该不深,他在车上捂了半天已经不再流血了,但还是不敢吃劲儿。 “这怎么划伤的啊?”李鸿轻一边问一边检查闫寒的……袖子。 他穿着袖口收紧的卫衣,袖身虽然宽松,但胳膊上伤了,显然不能将袖子撸上去。 ……直接脱下来也不行。 林见鹿还在旁边看着呢,他里头可啥也没穿! 闫寒再次拼命眨眼冲李鸿轻使眼色,李鸿轻装模作样地问:“里头穿衣服了吗?你把这衣服脱下来会比较方便。” 他身边儿,林见鹿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睛直勾勾盯着闫寒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见鹿进屋后只站着,并不坐,不知道是不是洁癖的原因,李鸿轻也没管他。 可这样子站着的林见鹿就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 不是话痨的人不说话也挺正常的,但看林见鹿的目光和神情,他不说话的时候绝不是在发呆,倒更像是在思考。 现在对方又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把闫寒看得后脖颈汗毛直竖。 闫寒不敢耽搁,猛摇头配合着李鸿轻演戏:“没穿,我里面啥也没穿。要不还是撸上去吧,没关系我胳膊细……” “直接将袖子剪掉可以吗?”这时候在旁边沉默了半天的林见鹿说。 “可以可以!”李鸿轻就差拍手叫好了,“这个法子可以!” 闫寒:“……” 可以个屁啊!老子穷,除了校服外一共就他妈两件像样儿的不是裙子的衣服。 不过这衣服也被划破了,袖子上还染了不少血,的确不适合再穿。 闫寒只好忍痛让李鸿轻给他把袖子剪掉。 等一截白玉似的手臂露出来的时候,看见那伤,便是李鸿轻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伤口挺长,并不深,看着也不算狰狞。 但当这鲜血凝集的伤口出现在这样一截香肌玉肤的手臂上的时候,那视觉冲击给人带来的感觉才是真正的非比寻常。 别说李鸿轻,就是闫寒都觉得也不能怪小五之前出来打他,实在是这样一条手臂上要是真多了道疤,那就犹如天然雕琢的翠碧上染上了一缕瑕疵似的,真的会令人心痛。 闫寒说:“可不能留疤。” 李鸿轻给了他一个那还用你说的眼神,而后问:“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伤的。” 不小心自己划伤的……闫寒刚想这么说,旁边的林见鹿却已经开口:“见义勇为。” “……好吧。”李鸿轻拿来消毒药水给他涂了涂,仔细检查了下说:“伤口不深,不用缝针。我给你包起来吧,恢复得好的话不会留下疤痕。” 在消毒药水的刺激下疼的浑身发抖的闫寒咬牙:“好。” 刺鼻的药水味在医务室间弥漫,包好以后,因为有林见鹿在俩人也不能有什么过多交流,李鸿轻跟他说了隔一天来换次药,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放了人。 李鸿轻手法很好,用的药也很好,这伤口包上以后就不疼了。 林见鹿在,俩人也不敢交流什么。 出了校医院已经是晚饭时间,周末晚上外出的学生基本都回来了,操场变得人来人往,打球的散步的,休息时光比往常总要悠闲数倍,又十分热闹,预示着新的一周就要开始了。 闫寒活动了下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