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时歌和他已经再无交集,可难过时,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永远是时歌。 他想,如果、如果他道歉,他忏悔,她……能原谅他一次吗?一次就好,只要时歌愿意理他,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他什么都可以做。 许诺擦掉眼泪,正要上前喊时歌,突然脚步一滞,眼睁睁看着高大英俊的男人先他一步,自然拥抱时歌,微笑着说:“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许诺这才恍然,今天不只是他和汤夏交往半年的日子,也是时歌生日。曾经的这一天,时歌会做一顿黑暗料理和他一起庆祝生日,每次吃完两人都会拉一晚上肚子,可那时的他,很开心。 可他,却忘了那种开心,忘了时歌的生日。 许诺想冲上去挥开男人碍眼的手,但他没有,他只是做贼一样,找了个能看见时歌的地方躲起来,羡慕,嫉妒地看着每一个能光明正大围在时歌周边,时歌报以微笑的人。 那是他曾经唾手可得,如今遥不可及的温暖。 路过的人见许诺佝偻着身子藏在暗处,衣襟上还有可疑的暗色的痕迹,纷纷加快脚步绕路走。 许诺也不在乎,等时歌走远,他才站直身出来,去附近找了家花店,买了枝黄玫瑰搁在镇上唯一的酒店外,说了句:“对不起。” 他说完转身,叫了辆出租车,悄无声息来,悄无声息离开。 出租车刚消失在街尾,时歌出来了。 她换了套浅粉色的运动服,头发挽成丸子头,化了一个自然裸妆,元气又青春。 唐季在大堂等她,她几步蹦到唐季面前,扬起笑脸:“唐老师,我来了!” 唐季看她一眼,把刚买的奶油雪糕递过去:“你很高兴?” 时歌接过来,小心撕开糖纸,低头咬了一大口,糯糯的,奶香十足,冲淡了夏天的闷热,她满足得眼睛眯成条线:“嗯,今天生日,开心。” 唐季笑了:“你生日不是元旦?” “不一样。”时歌又咬了口雪糕,口齿不清说,“这是你帮我过的生日。” 唐季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没有追问,抬脚往前走:“嗯,走吧。” “唐老师。”时歌跟在他身后,“你还没告诉我呢。” “告诉什么?” 时歌吃光最后一口雪糕:“你的农历生日啊。” 唐季沉默片刻:“我母亲生我是在第二十二个节气。” 第二十二个节气? 冬至吗? 时歌有些奇怪,唐季为什么不直接说他生日是冬至,而要迂回地说他妈妈生他的时候是第二十二节气。 难道—— 时歌猛地停住,也许唐季早猜到她也是穿越的现代人,但是由于系统限制,无法说出身份,只好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知道:“唐老师!” “怎么?”唐季回头看她。 “有件事要拜托你。”时歌嘴边的笑意越扩越大,她手一扬,雪糕棍不偏不倚落进垃圾桶。 唐季没错过她眼里稍纵即逝的狡黠,他也笑笑:“说吧。” 时歌摆好姿势,往前一跃,跳上他的背,“我有点困,剩下的路,你背我吧!”她为这次的角色增胖了接近十斤,体重已经突破三位数。 唐季稳稳接着她,轻松背着她往海鲜城走:“好。” 时歌靠在唐季背上,为了拍这场地陷的戏,她三天没有睡好觉了,她打着哈欠,眼皮不时往下掉:“唐老师,你走太快了。” “嗯。”唐季放慢脚步。 时歌闭上眼:“唐老师,我重吗?”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