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 时歌冷笑:“你以为昨晚那条蛇怎么会爬进我和时俏的房间?” “……”时富脸白了,“是、是蛇自己……” “行吧,既然您非要这么说,那我——”时歌打断他,“只好去找许书记。” 她作势要走,时富赶紧上前挡在门前,不让时歌出去。其实他从方家出来,神经放松之后,越琢磨越感觉昨晚的事不对劲。 他打结手法绝不会出错,那条眼镜蛇不可能自己挣脱出来,除非有人松开绳子,至于那人…… 他不想细想,不愿细想。 他以为,只要他答应方国庆的要求,这事就会永远翻篇。 可是,时歌知道了,并且还要告到村里! 时富双目通红,急急说:“歌丫头,你姨不是故意的,她是鬼迷了心窍,我马上叫她和你道歉!你别把事情闹大,行不?” “不是故意的?”时歌彻底心寒,“时富,你究竟有没有良心?我身上也留着你的血,是时家的血脉,你老婆为了一个大学名额放毒蛇来咬我,还不是普通的毒蛇,是眼镜蛇!要不是我命大,现在你面前摆着的,也许是一具尸体!你竟然还好意思说她无心,说她鬼迷心窍?” “……” 时富哑口无言,生平第一次,他抱着头蹲地上呜呜哭了出来,“是爸对不起你,是爸对不起你……” “你的对不起,我听着只想吐。”时歌冷冷睥睨着他,“我已经说过,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离婚,要么送她坐牢,时家永生永世背负杀女的臭名,给你一分钟,自己选吧。” 她说完,房间顿时安静。 难捱的一分钟过去,时歌正要绕过时富,时富终于艰难开口:“我离。” 咚。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脸盆落地的声音。 刘春华白着脸,跌坐到地上,而时俏站在旁边,不可置信看着她,半晌,她沙哑着声音问:“妈,姐说的是真的吗?” 刘春华死死瞪着门板,仿佛那是时歌一样,她咽下一口血,冷笑:“姐?你哪门子姐,没听到她逼你爸和我离婚?!记清楚了,她以后再也不是你姐!” 这一刻,时俏终于明白刚刚时歌为什么要问她那句如果。 她紧紧攥着拳头,转身跑了出去:“妈,我讨厌你!” —— 第二天,时富和刘春华在队上见证下,办理好离婚手续。 时家财产不多,只有几间房子还值点钱。 时富分到他和刘春华住的那间屋子,厨房和一半院子,刘春华分到堂屋,时歌和时俏那间屋子,以及一半院子。 时歌当场表示以后时富和她不会再回来,要把那半房子卖给村里。 时富低着头没支声,刘春华却不同意,她当然不会如时歌的意和时富分开,盘算着等风头过去,她再去城里把时富抢回来,所以房子她绝不会卖给别人! 她艰难扯出抹笑:“歌丫头,买卖不成仁义在,俏丫怎么也是你妹妹,要是有别人进进出出,她一个女孩子不方便,你看要不这样,姨出钱把房子买下来,咋样?” 时歌莞尔:“可以呀,不过姨你打算出多少钱呢?虽然我读大学不花钱,但衣食住行是一大笔花费,我外婆身体也不好,每天要吃肉补身体,少一分钱,都不卖给你。” 刘春华赔着笑脸:“你要多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