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是不想我吵架,还是舍不得我骂你心头肉?”郭杏桃酸溜溜的,抹着眼泪,“他爹,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刘春华,但现在如山是断了腿,你唯一的儿子啊!你可不能不为他做主。” “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一天到晚只知道吃醋。”方国庆拉下脸,“你忘了下个月村里要选人去县里任职?” 这是方国庆上月得到的消息,为了进城,他上下打点两个月,前前后后送出去不少钱,然而全竹篮打水一场空,郭杏桃肉疼得厉害,那是记得一清二楚。 她这次总算不笨:“这事时富能帮上忙?” 方国庆点头:“省城里有个不得了的大官,时富以前救过他命。” “……”郭杏桃咽咽口水,“那时富……会帮咱们不?”时富的婆娘,两个女儿,她不是打过骂过,就是被打被骂过,怎么看他也不会帮方国庆。 “如山在他家被蛇咬了,帮不帮由我说了算,由不得他!”方国庆沉下脸。 郭杏桃点头,想想又红了眼眶:“但……但如山一辈子可是被他家毁了,总不能时富帮你和大官说几句话,这事就算了吧?” “算了?”方国庆冷笑,“时富做梦都没那么美!”他打小见时富不顺眼,要不是看在刘春华面上,早收拾他了。 后来两口子又一顿嘀嘀咕咕,方国庆才开门出去。 郭杏桃躲在他背后探头探脑,说到底,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现在刘春华找她拼命,她暂时不敢惹她。 刘春华看到郭杏桃像狗见到了肉,瞬间疯狂起来,力气大到差点挣脱时富的禁锢:“郭杏桃,你这狗娘养的杂碎,我要杀了你!” 见状,方国庆对刘春华是又爱又恨,他别过脸,摆出一副村长的姿态:“刘同志,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先解决你们害如山的事要紧!” “是啊妈。”时俏第一次见刘春华疯狂的样子,哭的满脸泪花,她走过去紧紧拉住刘春华拿刀的手,“妈,求你,把刀给我,我怕。” 刘春华是装的。 时歌斜靠着方家大门看好戏,嘴角噙着抹冷笑。 刘春华这种人惜命着呢,一路大声叫嚷着到方家,不过是在告诉大家,方家欺负了她,到时能少赔偿一点是一点。 她一直等着时俏的台阶好下台呢。 果然刘春华手松开了,时俏看准时机,抢过菜刀死死抱着,也不管刀刃划破衣裳,眼泪汪汪躲到时歌身后,唯恐刘春华又抢刀冲上去杀人。 时富也松了气,觉得这事是自家不在理,他连连点头:“是是是,国庆你放心,如山的事我一定负责到底。” 刘春华哪里肯认下这锅,她悄悄拉了一把时富,上前一步说:“方村长,你这话不对。蛇是自己跑进我家,方如山也是,这事怎么也怪不到我家头上,我脸也毁容了,我找谁说理去。” 方国庆皱眉:“如山是在你家出的事。” “腿长他自个儿身上,他要来我家,我们也拦不住。”刘春华战斗力不强,嘴皮子却溜,“方村长要是不信,等你家如山醒了,你亲自问问他,是我们请他进去的,还是他自己硬闯的!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告到队里去也是这个理。” 方国庆没想到她会反将一军,不说话了。 这边郭杏桃一想刘春华说得对啊,真扯起来,这事真怪不上时家,告到村里,那几位谁不去时富那儿看病啊,要是都向着时家,保不齐他们真什么都捞不着。 她慌张扯了扯方如山衣袖,粗着大嗓门问:“他爹,这可咋办?如山还真是自个儿闯进去的!” 方如山:“……”他恼怒瞪了瞪郭杏桃,“不开口怕人不知道你长了条舌头!”他当初真是瞎眼才讨了这么个蠢货! 郭杏桃缩回头,紧紧抿着唇,再不敢开口了。 刘春华占了上风,更起劲儿了:“方村长,做事做事要讲良心,要不是我家富哥,你家如山倒是手脚双全,可惜,没命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