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沉沉睡着了。 车窗外的阳光落到她红润饱满的唇上,唐季有一瞬间的失神,于是本来到唐家主宅一小时的车程,变成了三小时。 时歌醒的时候,外面下着淅沥的雨,天色昏沉沉的,她迷茫坐了会儿,半晌才回神,哑着声音问:“抱歉,我睡着了,几点了啊。” 唐季看了眼手表:“六点半。” “生日宴是不是六点开始?” “嗯。” “……”时歌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唐先生,下次你可以叫醒我的,我没有起床气。” “没关系。”唐季从车厢里拿出伞,打开车门,撑开绕到副驾驶,替时歌开门,“走吧,别落了礼物。” 正准备下车的时歌淡定缩回去,更加淡定捡起掉到地上,被她踩了好几脚的纸袋,拍拍:“好的。” —— 唐霜的生日宴很豪华,政商界排得上号的大佬全部云集。安然今天化了精致的妆容,穿了件鹅黄色抹胸短礼服,几乎花光她所剩不多的积蓄。 不过她不后悔。 她的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人影,落在和裴恒之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的白南身上,今晚过后,她喜欢的男人会彻底属于另一个女人。 至少现在,她要在他心中留下最后的印象,不再是无知莽撞的土包子,而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她喝了口马天尼,白皙的脸蛋飘红,接着酒意,一步一步,坚定走向白南。 最近裴恒之很颓废,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站在白南旁边,活像保镖,白南揶揄他:“你这是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之前围上来几个新晋漂亮小花,放以前,裴恒之一个都不会放过,刚刚竟然全程黑脸,把几个小花尴尬走了。 裴恒之端着杯玛格丽特,脑海不断盘旋着时歌的脸,他仰头一口饮尽,又拿了杯血腥玛丽,闷声说:“你说时歌是不是有毒,还是她给我下了什么咒?不然我怎么天天想着她,每分每秒想着她?” 白南脸上温度降了下来,他了解裴恒之三分钟热度的性子,一直认为他对时歌没有几分真心,但现在看来,裴恒之显然是越陷越深。 咚。 他放下杯子:“你醉了,回去吧。” “我不走。”裴恒之又一口喝光血腥玛丽,眼前逐渐出现重影,“今天时歌会来,我要等她,我……想吐!” 很快唐霜走过来,白了他一眼,和白南说:“真是服他了,从大学到现在,酒量没涨过,我带他去房间休息。” 白南点头,没有多说,眼睛时不时看向门口, 唐霜知道他在等时歌,也知道唐季的车半小时前已经停在车库,她一想到唐季和时歌可能会在车上做的事,就嫉妒得肝疼。 她扶着意识不清的裴恒之往二楼走,等进屋看到床头柜上的药,她心情又恢复了。呵,时隔尽管得意吧,也只有今天了。 等明天,看唐季还要不要她,就算唐季不嫌弃,目睹她和裴恒之赤身相拥场景的唐家人,尤其是爷爷,也绝不会同意她嫁进唐家。 是了,是裴恒之,不是白南。 白南心思深沉,为避免节外生枝,唐霜不敢把赌注下他身上,还是裴恒之容易掌控。 而且她也想报复时歌,敢抢她的男人,她定要让她付出代价,白南和时歌曾是恋人,和他上床,远远没有和裴恒之效果好。M.zzwTWX.COM